“ok,带你去表达感谢。”徐羚依旧轻松随意的样子,在交通警察示意她们可以继续前行时打转方向盘,小心翼翼地拐往另外一条道。 一夜飘絮,白雪茫茫,商津稀罕地走一步看一下自己留下的脚印,徐羚的心理年龄比她还要小似的,也走一步踩坏一下她的脚印,商津不爽地哇哇嚷嚷,从地上搓起个小球砸徐羚,直至徐望鹤的那一方墓碑前,两人的打闹才消停。 墓碑上用的徐望鹤的照片,比商津在浦开济那里看到的两人的合影,要再年轻些。商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她可能长得更像那不仅素未谋面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妈妈吧——她没问过商曦月,商曦月恐怕也不一定知道,徐家这边,她连徐望鹤都没正经和他们讨论过,遑论万老板的妹妹。 见四周围积了雪,商津问徐羚有没有带工具。 “没关系的,他不会在意。”徐羚走上前一步,豪放地直接用衣袖将墓碑上方的那点雪横扫落地,笑眯眯,“他现在偷着乐都来不及。你的谢意她收下了,其他事情没必要为他做。” “好吧。”商津耸耸肩,随后指着徐羚对徐望鹤的照片,甩锅道,“是她这么说的,我全听她的,你别失望呀,也别怪我不懂礼貌,两手空空连谢礼也没带。” “行行行,全部我背。”徐羚嗔她,走回商津身边来。 商津挽住徐羚的手臂,亲昵地靠在徐羚的肩上。 两人默默注视徐望鹤,半晌,谁也没说话。 离开陵园的途中,商津瞅着机会说:“我后天要回s市。” 徐羚没挽留:“行啊,有空再来玩,别是只跟我交酒肉朋友而已。” 商津蹙眉:“我们本来不就只是酒肉朋友而已吗?” 徐羚微眯眼:“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车子靠边停。 “结束就结束呗。”商津十分有骨气地打开车门下车。 徐羚也哼哼一声,十分有骨气地开车绝尘而去。 商津站在雪地里弯着眼睛笑了会儿,等看不见徐羚的车子后,她转身往小区里走,经过保安亭时愉悦地和保安大叔打招呼。 熟稔地摁了密码进门,商津外套来不及脱,先去把空调暖气的温度调高。 “妹子。”阿金竟然没跟着进去当助手,从二楼走下来。 商津指了指紧闭的实验室的门,冲阿金打哑语。 阿金点点头,表示浦开济确实在里头,然后就与她道别,说要先回去给徐羚当帮手准备晚餐——事实是他几分钟前刚接到徐羚的指示,不许当电灯泡。 不过阿金有点担忧:“有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 能有什么问题?商津自信她好歹也是跟过几天实验室的人,让阿金放心。 送走人后,商津凑到紧闭的门上面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自然还是什么也听不到,她就是习惯性动作。 揣了手机趴进沙发里,商津到各个群里蹿一蹿,打听最近有什么拼盘演出需要人,预约几个她回s市后可以见的人,再顺手捞了几把红包——运气不赖,一个小时下来,挣了小两百多块钱,然后假装没看见大家提倡的不能光抢也得发,悄悄退出所有群聊,高高兴兴地打游戏去。 实验室的门传出动静的第一时间,商津丢掉手机飞奔过去,撞了个浦开济满怀:“快一天没见了,想不想我?想我你就亲亲我。” 踮起脚,特地补了口红的嘴高高撅起往浦开济唇上凑。 视线越过浦开济的手臂看到里头的实验台,商津一愣,瞬间忘记讨要“亲亲”这件事,狐疑地往里走,才两步就被浦开济捂住眼睛拉出来。 “死了。我等下处理。” 商津拂开浦开济的手,实验室的门已经被浦开济关起来。不过商津确信自己没看错—— “门捷列夫……?” “嗯。” “你做活体实验了?”没看错的话,还是那时候浦开济为了吓唬她所说的取出小白鼠的内脏滴入化学试剂观察内脏颜色变化的实验。 “嗯。” 商津先是愕然,隔数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