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空气里情|欲的味道,商津抓了抓蓬松毛燥的头发,卷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暂时不去管浦开济。 回笼觉睡得并不舒坦,没多久商津索性起来,拖着酸楚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套上衣服下楼找吃的,在楼梯间的窗户前隔着玻璃看到浦开济站在正门前的院子里打电话。 他也明显洗漱过,商津琢磨着他应该是离开主卧后去了其他房间清理他自己。雨过天晴的阳光格外明媚,与他颀长的身形几乎溶在一起。 商津忽然有点不想下去了。 她在阶梯上驻足。 耳朵里传入熟悉的问候:“早上好啊妹子。” 商津闻声往楼梯下边看。 阿金来了,迟到了一晚上,现在带着口罩似乎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因为商津看见他手里拿着几个迷你易拉罐。 商津心念起,走完余下的阶梯,笑眯眯应:“早啊金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阿金悻悻摸了摸脖子。 不久前浦开济又给他打电话,让他再送点材料。徐羚一早去了公司,没盯他,他便背着徐羚跑来。 来了之后他看到浦开济一个人坐在外头吹冷风,样子看起来明显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敢主动问浦开济昨晚找他做什么,浦开济倒也没问他为什么昨晚答应过来了却不见人,他交代他帮忙清理实验室,然后去打电话。 商津踱步到阿金面前,指着他手里的东西佯装新奇:“咦?什么东西?金哥你大早上的喝碳酸饮料啊?” “不能乱碰。”阿金收回手,严肃脸,“实验室里的东西,一不小心会出大事。” 商津蹙眉:“既然如此干嘛不用个骷髅头的外包装,你这样万一被别人当作饮料误喝了怎么办?” “就是故意迷惑人的。” “什么?”商津费解。 “反正就是我们别随便乱碰。”阿金没打算解释。 商津的那点好奇被他越勾越起来,故意拉出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好的,我知道了,我不长记性,在东南亚时金哥你就叮嘱过我不要问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怎么给忘记了呢……我又不是你们信得过的人,万一不小心泄漏了你们的研究机密可怎么办才好……” 阿金顿时脑壳疼。她和徐羚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喜欢用这招! 如今清楚她的身份,他自然架不住她话里话外酸楚她被他们当外人,解释给她听:“这易拉罐里的东西和你讲清楚也没关系,就是会对神经起到一定控制作用的药剂。” “怎么控制呀?”商津兴致盎然,“难道电脑一样下达指令,能控制一个人要他去干嘛就去干嘛吗?” “没那么神。”阿金笑着道,“就是削弱人对自己情绪和情感的自控力,比如平常我们如果想哭或者想笑,在不恰当的场合会有意识地去压抑,超过个人承受能力的极限才会释放真实情绪。但如果吸入了这种药剂,极限会模糊,情绪和情感像丢掉了防护罩,变得容易外露,勾出人心底的真实欲|望。有的人还会以为自己喝醉酒。” 讲到最后,阿金禁不住得意:“反正浦哥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商津怔怔然片刻,蓦地恼火:“什么狗屁天才?才华干嘛用在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阿金也愣一下,赶忙道:“你别误会,不是浦哥要做,他也从来不自己用,是其他用途,而且不是什么下三滥用处,所以一点也不乱七八糟。涉及浦哥的另外一部分工作,那个确实是机密,不能和你说。” 商津一想到之所以对浦开济敞开心扉极有可能归咎于自己偷溜进实验室闯出的祸,纯属自作自受,就听不进阿金的解释,顶着张不高兴的脸,一言不发扭头上楼。 阿金对着她背影关切:“欸你不吃饭吗?浦哥特地让我买的。” 浦开济在外面和郎开涤通着电话,询问郎开涤能否推迟交东西的时间,并且告知郎开涤需要的“醉气”暂时没办法满足他预订的数目。 转身间,无意间瞥见商津刚从阿金跟前走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