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津转头对着实验室方向嚷:“你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平时一般都上午才呆里头吧?那下午再陪陪我,不然我拒绝回答你们关于照片的任何问题。” 阿金本来想夸她懂事,至少能等浦开济工作结束,听到最后一句,他急了:“妹子,话不是这样的,昨天都说好了,等从夜市回来你就告诉我们,我们体谅你昨晚出意外,没逼你,让你先休息,你怎么又出尔反尔?” “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和照片上的人是敌是友,我怎么能轻易告诉你们?万一是仇人,不就害了人家?”商津现在是反应处于迟钝状态,思维和逻辑早已恢复如常,是辩解也是实话实说。 阿金分析:“既然能让你将照片随身带,肯定是你家人或者朋友吧?你的家人和朋友肯定不是坏人,那我和浦哥也不是坏人啊。” 商津定两秒,说:“好人和好人之间,也可以彼此是仇人。” 阿金笑:“行,你相信金哥我是好人就行,我现在以我是‘好人’的身份向你保证,我们和照片里的人不是仇人。” 商津又定两秒,问:“那是什么关系?” 阿金没被套:“妹子啊,这事涉及我们的隐私,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但等你解答我们的问题后,我会根据情况看看能不能和你说。” 商津再定两秒,托腮:“不公平。还是得我先说。” “怎么不公平?昨天浦哥被你那样折腾,难道不算数吗?”阿金哭笑不得,“妹子你不能耍赖皮。” “要不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这回商津没再定完才说话,速度和内容均令阿金猝不及防。然不待阿金反应,实验室的门忽然打开,浦开济从里面大步走出来。 阿金瞧出他看起一贯清冷的面容里漫出的坏情绪,即刻从椅子里站起:“浦哥——” “进去帮我处理一下,检查完设备后锁门。”浦开济脚步没停,交待完时,他人已在二楼,但并不是回他的卧室,径直走去露天阳台,铁门被摔关得十分用力。 阿金心里隐约有猜测,急急进实验室。 那只小白鼠吱吱吱地还活着,地上摔碎了一支药剂。 商津好奇地仰头张望。虽然并看不到浦开济。 很快阿金从实验室里出来,拎着装有小白鼠的笼子递给商津:“你不是想玩?现在给你了。你先照顾着。” 随后他又重返实验室。 商津盯着小白鼠看了会儿,带上之前阿金放在外面的鼠粮,蹒跚地去爬楼梯。 二楼露天阳台的门从里面才能锁,所以虽然浦开济摔关了,商津依然能推开走出去。 浦开济的实验室大褂和手套都忘记脱,双手撑着洗衣池,低垂头颅站在那儿。 商津揣着好奇走向他,还没靠近,就被他动也没动地喝止:“进去。” 商津认为这两个字在他这里的意思,应该无异于“滚蛋”。 “关心你也不行吗?” “不需要。”说话间浦开济分别摘掉手套和大褂,丢进洗衣池。 商津犯欠地玩笑:“我以为你要脱光给我看。” 玩笑并没能让浦开济笑。 商津带着笼子找了块太阳晒不到的角落,蹲下身,小白鼠则被她推出去晒太阳,她拿鼠粮一点点地喂。 小白鼠将笼子蹬得越哐哐响,商津咯咯笑得越欢:“以为等下得帮你收尸,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要谢谢济哥哥啊,他一定是看我喜欢你,所以改变主意留下你了。否则现在也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死法。” 说着她抬头问浦开济:“你不是医学生,应该不用解剖它吧?按照你的专业属性,那多半是拿它试药剂?” 洗衣池水龙头的哗哗水声遮盖掉她的声音。 浦开济依旧站在洗衣池前背对着她不予回应。 商津也没管他究竟听不听得见,自说自话:“那样的话,一旦出了问题,虽然能保留全尸,但死得比被解剖更痛苦吧?药效作用在它的五脏六腑,从里面开始疼,严重的话是不是肠胃都被腐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