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商津追他屁股后面,“别赌气呀!我让你抓到还不行嘛?” “……” 商津故技重施,再明目张胆地拍他,前后左右四个角度各来一通。 奈何浦开济不挡不闪不制止她,只管走他脚下的路,未再给她任何反应。 大乐趣就此失去,幸而小乐趣尚存——至少照片和视频实实在在到手。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诊所,浦开济安静得如同冰块,而商津抱着手机咯咯笑,阿金一眼看穿商津肯定又犯事,拿她是问:“你又怎么浦哥了?” “冤枉,六月飘雪天大的冤枉。”商津惨兮兮拿出浦开济对她的“犯罪”证据,“今天你该问济哥哥怎么我了。” 视频内容经她粗略地掐头去尾留取中间的精华部分,镜头里只见浦开济不断向镜头外的商津靠近,事情看起来还真像商津嘴里说的那么回事儿。 阿金不知商津是如何做到的,冒一头黑线。明知浦开济肯定不是要“欺负”商津,可光看这视频,他实在忍不住想跟着商津笑。 正在戴安全帽的浦开济掀眼皮递一个眼神过来。 阿金强行憋住,下一瞬见浦开济没有等他兀自开车离开,他慌慌张张追出去都来不及:“浦哥我错了!我错了浦哥!” 商津在一旁幸灾乐祸笑得愈发欢。 和阿金分道扬镳后,商津赶去酒馆上班,照惯例寻乐队的成员拟定今晚的演唱曲目,结果一个个都有意避开商津。不难猜出,原因在于她和阿ben的矛盾。比起她这么个刚来不久的歌手,阿ben和他们才是真正的团队,和他们的感情更好。 几人明摆着要罢演,商津也不浪费口舌和他们沟通,到时间后,独自一人上台,即便没有伴奏,也该唱什么唱什么。一曲终了,商津被戴老板叫去,要她和乐队的其他成员和解。 键盘手作为乐队队长,代表撂话:“老板,不是我们不乐意上台,只是团队讲究团魂,我们相互之间如果合不来,你勉强我们搭配在一起,表演也没法看。”说罢他斜眼睨商津,“我们刚刚听着,她一个人不是也能成事?其实不需要我们,不是吗?” 戴老板也是有脾气的,此时听着这疑似威胁之语,被挑起些火气:“你们还干不干了?” 吉他手和鼓手应声站起在键盘手身后:“戴老板,我们和memory合作多年,相互之间有感情。今天不是我们打你的脸,是你为了这个新来的不给我们面子。” “你们的意思就是不干了是吧?不干现在就——” “老板,”商津出声截了戴老板的话,“还是我辞职吧。” 十点钟,浦开济确认使用过的试剂药品已归档、各种设备已切断电源,摘掉手套离开房间,一开门迎接他的便是阿金来回踱步的焦躁。 “浦哥!”阿金忙将戴老板电话里说的事情告知他,“……商妹子现在又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还没有回来。她的手机带在身边是摆设吗?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没电。” 浦开济事不关己道:“你和我说,我也帮不到你。” 阿金噎了一噎。 “别管她了,早点休息。”浦开济客观建议,径自上楼。 回到卧室后,他取出手机,发现约莫两个小时前,商津的那个号码给他发过短信。 他点开第一条。 “从金哥那儿怎么都要不来你的微|信,他说你没有微|信账号,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如果没骗我,济哥哥你的生活也过得太不接地气了吧?讨厌,因为你没有微|信,我只能临时开通短信发图功能(这里的电话卡真难用,费我不少功夫)。没猜错你从事生化/化工方面的工作吧?那一定会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快看看我对你有多真心诚意!” 他点开第二条。 跳出来一张照片。 他眉眼不惊地准备直接删除,忽然想到什么,暂时停下手指,带着手机去找阿金。 照片是商津的自拍,她曲弯身体,手指比心,脸出现在右下角,剩余的三分之二空间给了她其中一条腿的特写,腿上刚纹了块花样:一排字母,多巴胺的大写英文单词“dopamine”,下面是和她项链挂坠造型一样的键线式,最后……一个“p”和一个“s”之间加个爱心。 阿金不禁嘴角抽搐。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画个纹身都这么幼稚肉麻非主流。 “这……还挺好看的啊哈哈哈。”他抬眼觑浦开济,笑得干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