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那么出众,不嫁就不嫁好了。 江婠就道:“也没什么……” 沈令善见她没有话说了,便走了。江婠看着她的背影,其实想说,她一定要好好对大哥,千万别再犯蠢了。可又想,这种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宋谦很快就进来了。适才他在外头,还想着,倘若他们姑嫂俩吵起来了该如何?按着辈分,他自然该帮长嫂,可这么一来,妻子岂不是更生气了?可若是帮妻子,那大舅子江屿那边却不好交代,正当他苦恼之际,却见妻子的贴身丫鬟来叫他进去了。 宋谦非常震惊。 他进去,瞧着江婠坐在玫瑰椅上,穿了一身细棉面子的桃红撒花袄子,一张俏脸艳丽无比,只分开一日,他便觉得她仿佛瘦了些似的。这会儿便慢吞吞上前,伸手去握她的手:“婠婠。” 江婠忙将手抽了回来,发怒道:“府上不是有如意如玉吗?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如意如玉便是宋谦的母亲王氏安排的那两个丫鬟。 宋谦晓得她还在生气,就好声好气劝道:“婠婠,那日是我不对,我同二弟一道出去,多饮了几杯,原以为那酒不烈,没想到后劲这么足……” 那会儿喝得醉醺醺的,他反应自然迟钝了些,以为身旁的是妻子,后来他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便下意识将人推开,可那个时候江婠就已经进来了。 江婠却更生气了,瞪了他一眼:“不会喝酒还逞能,你那点酒量,也好意思和你二弟一道出去?” 宋谦乃是温润斯文的谦谦君子,而宋谦的二弟宋议却是个风流的纨绔子弟,酒量自然不是宋谦可以比的。而且江婠最不喜欢宋议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每回宋谦和宋议出去,她总是会生气,就觉得跟着宋议久了,他也会被带坏。可到底是亲兄弟,哪能不再往来? 江婠又说:“而且,你肯定也挺喜欢那俩丫鬟的吧?所以才借酒壮胆,我看你母亲挑人的眼光不错,那俩丫鬟屁`股生得那么大,一看就是会生儿子的……” 越说越离谱了。 宋谦急急道:“胡说什么呢?我若是要生,也只跟你生啊。别人屁`股大不大,关我什么事儿?”他生怕江婠误会,就顺着江婠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才觉得把屁`股不屁`股的挂在嘴边,实在是…… 读书人脸皮薄,何况宋谦的性子使然,一说然,耳根就有些发烫。 江婠瞧他这副傻样,忽然想笑,这会儿有些憋不住了,就眉梢带笑说:“看样子你还真的看过。” 得,又是个坑。宋谦觉得自己每回都说不过她,当真是越描越黑了,索性便用力抓着她的双手道:“没有,我没有看别人,我只看你的。” 江婠就是知道他脸皮薄,所以才故意说这种话,想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只会干着急的样子,却没想到把人逼急了,他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当即面上一趟,抬脚就用力在他鞋背上用力踩了几下:“无耻!下流!” 江婠的力气大,踩上去也挺疼的,不过每回江婠动手的时候,宋谦都不躲,这回也是,笑嘻嘻的看着她踩。等她不踩了,才伸手把她抱到怀里,柔声道:“好了,同我回去吧。回去你想踩几下都成。” 江婠闷闷道:“谁稀罕啊。”却也没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静静说道,“反正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若是敢纳妾,我是不会回去的。” 宋谦思忖一番,抚着她的背道:“自然不会。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只是我母亲她急着抱孙子,年纪大了都这样,你也是知道的。那两个丫鬟,你出府之后,我就同母亲说了,将她们送出府去。母亲很生气,可终究还是答应了,也说了日后不再随意送丫鬟过来。” 可还是气不过。江婠抬头看他:“那你同我说说,那晚那丫鬟,你都碰了摸了哪儿了?” 啊?宋谦一怔,嘴巴略微一张。 江婠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倒是说啊。” 宋谦哦了一声,蹙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也是个老实的,便如实道:“好像是手……还有肩膀,我还抱了一下,不过就一下,一瞧不是你,就赶紧将她推开了。” 还没说话,江婠便将他一把推远了。 宋谦猝不及防,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婠婠?”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不是她要他说得吗? · 沈令善以为江婠既然肯见宋谦,那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毕竟宋谦没有真的做什么,而且看他的态度,还是极在意江婠的。 却不料她刚回来,坐下不久,那东院就传来消息,说是江婠晕倒了,还请了大夫。 刚才看她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非常精神的。沈令善自然又得跑过去一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