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杜全惹上事非了,我们帮帮忙吧。”秦沛拽了下他的衣袖。 韩虞云正有此意,把站在最里面看戏的人拉开后,他自觉地给秦沛让了道。 古代最忌讳女子事事强出头,但他不仅不这么想,还把它当作一饮水般自如。就冲着一点,秦沛就心中欢喜。 摆脱了人群的束缚,二人比刚才看得更清楚了。 杜全头一个发现他们,神色大变,朝他们摇头挥手,还用口语说了句什么。 “他让我们走。”韩虞云猜出来了,眉宇稍显凝重。 秦沛则走上去,拦住了为首的队长,“大白天的把人家东西往外面扔,是欠债了还是怎得?总得有个说法吧。” 古人的规矩她是不懂,但有一点她能确信,房子真出了问题,要么贴封条,要么会在墙上贴几个大布告,算作给邻里解释了。 毕竟,古人房主换房,可不像现代随便,多半是住了几百年偶会遇到邻里换房,身边住着的时间长了都成世交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一路问去,他们全然不知,绝对有鬼。 为首的队长没想到会有人敢当面拦着,还是个小姑娘,不禁感到头疼,“你有问题找衙门问,一边儿待着去,别妨碍爷干活。” 衙门?巧了,她刚出来。 秦沛挑起眉毛,“你奉命行事,总得知道原因吧,而且把人迁出去这么大的事,你不给人家一个交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天子脚下强占民房,欺压百姓呢。” 一番话说进了看官的心坎儿里去了,有几个认识杜全这家子的,不满的说道,“打从我出生起,杜大哥就住这儿了,他人向来和善,对大伙都很好,你一句不吭就把人赶出去,干嘛呢?见不得光啊?” 他声音略带青涩,一看是个文弱书生,肯出头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 有他带头,好几个邻居都声讨了几句,只是很少有人站在他的角度替杜全想罢了。 一个妇女听他们说的心慌慌的,不安地说道,“今儿个是杜家宅子不明不白的被抢占了去,明儿个也不知道该换做哪家了。” “闭嘴!”队长吼了她一声,本意是叫她别多嘴,谁知把人家吓哭了,嘴一咧,抱着刚买的蔬果哭闹了。 这下场面更混乱了,一开始还有几个是向着官府的,他一嗓子下去,全倒戈了。 文弱书生推开人群,站到大伙面前声讨道,“今日你得给大伙一个交代,不然我们上报给京城的包青天,沈从义大人。” 近来国泰民安,皇上便把重心放在冤假错案上了,才几年的功夫,京城就有几个达官贵族被杀头了,刑部也都换成了刚正不阿的臣子,尤其是沈从义,铁面无私,不管是京城的事务,整个南苍国的法事,只要处理的不公正他都管。 这下队长知道闯祸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成熟内敛的捕快肖贞替他开了口,“杜全在衙门任职,犯了错理当昭告天下,但县令念及他任职时屡次立功,便帮他隐瞒了丑事,谁知你们非要说,那我也不隐瞒了。” 当肖贞锐利的双眸落在秦沛身上时,她心下一惊,暗道不妙。 “就是她。”肖贞细长的手指了指她,随又指向了杜全,“他在关押犯人秦沛期间,受了她的恩惠,而你身为读书人应该知道,近来皇帝最讨厌贪污,县令身为皇上的臣子,自然不会包庇这些贪污的官员。” 他停顿了下,悠悠然走到秦沛跟前,盯着她却跟旁人说道,“你们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没有的话,马上散了,否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