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垂上突然一股刺痛,她才猛然惊觉,针已经穿进了她的耳垂上。 痛,但却没她想像的那么痛。 “婉兮,把止血药粉拿过来。”男子开口。 婉兮很快递了过来。 男子将针取出,云七夕的耳垂上就冒了血珠起来,他用干净的绢布将血珠吸掉,把药粉洒在她的耳垂上,然后在耳洞上插了一根茶叶梗。 “好了。” 云七夕在铜镜中看见,男子盯着她的耳垂,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似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云七夕觉得此刻耳垂越发火辣辣的,站了起来,终于正面打量这个男子。 一身用料考究的锦锻白衣包裹着他颀长的身材,腰间除了一块精致的玉佩,还挂着一支玉笛。 云七夕猜想,刚才的笛音应该就是这支玉笛发出来的。 “姑娘记得这几日,最好不要沾水。” 男子说话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淡淡的温润的笑意,眉目轻转间,添了半分妖娆。 真是个妖孽般的男人!好看得让女人都妒忌。 不好意思直盯着人家瞧,云七夕轻咳下,低下眼。 “谢谢你,嗯……” 看出她难以启齿的样子,男子淡淡一笑,“姑娘有话请直说。” 云七夕终于抬起眼,正视这张好看的脸,艰难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男子始终含笑盯着她,面色温润如玉,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有人问起,可以说这边这只耳洞也是你打的吗?”云七夕指着左耳朵。 男子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云七夕生怕他不答应,忙道,“我会付你双倍工钱的。” 闻言,男子笑意渐浓,丹凤眼更生了许多妩媚,连声音也充满了媚惑的味道。 “今日能为姑娘打耳洞,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男子纤长的手指在陶罐儿里取出一根茶叶梗,上前走了一步,在她左耳朵的第二个耳洞上,也插上了一根茶叶梗。 “三日后,姑娘过来,我再给你看看。” 云七夕的耳朵又烫了一下,点了点头,拿了一绽银子递过去。 男子却并未伸手去接,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今日能为姑娘打耳洞,是在下的荣幸。另外,既然姑娘看上了这两副耳坠,那便送给姑娘了,也算是它们找到了有缘人。” “那怎么行呢?”像这样做生意,不亏得倾家荡产么? 云七夕执意将银子放在桌上,男子似是无奈地轻轻一笑,叹了口气, “相识是一种缘份,姑娘不必如此。” 云七夕爽朗地笑了笑,“送就不必了,以后我来买东西,你给我打折就好。另外,一定要记得,这两个耳洞都是你打的。”她不放心的再次强调。 男子眉梢轻扬,笑着点了点头。 “一定。” 想着巧儿可能快回来了,云七夕便告了辞,出了沉香阁。果真,巧儿已经等在那里了,正在焦急地四处张望呢。 沉香阁里,婉兮忍不住好奇,“公子,为何……” 男子透过珠帘望着云七夕和巧儿离去,淡淡一笑。 “如果我没有认错,她应该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也就是将来的太子妃。” “云二小姐?”婉兮蹙眉,“是公子专门为她画过首饰花样的云二小姐?” 男子点了点头。 “公子这样说,婉兮倒有些印象了,可为何这云二小姐似乎不识得公子了?” 男子轻笑,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了一抹高深。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她了。” “二小姐,城东的包子都已经卖完了。”巧儿空着手,有些丧气。 “没关系。” 解决了一件大事,云七夕此刻无比轻松。 “二小姐不是饿么?”巧儿不解。 云七夕一揽巧儿的肩膀,“包子没有,我们可以去吃点儿别的呀。”说话间,看见了街边热气腾腾正出锅的馄饨。 “姑娘,来碗馄饨吧?”看出了云七夕口水横流的样子,正在煮馄饨的老人家热情地招呼起来。 “好啊。”云七夕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巧儿皱起眉头,“二小姐,您就在这里吃?不太好吧?” 二小姐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将来的太子妃,怎么能吃这路边小摊的东西呢? 云七夕却已经一把拉着她坐下,眼神期待地望着那口冒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