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单纯了。 隔日,那人一样沉沉的脚步声走来。 「公子,换药了。」那声音轻柔温婉,一听下来像是二八少女。 可许忠怀知道不对,这一晚他都没睡过。缺了视力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他处的这一带静寂无比,深夜里连鸟兽叫声都不可闻,这里就只有那一人的脚步声,这是可以肯定的。 「究竟你是男是女?」许忠怀始终想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顾许忠怀一边阻挡,那人动作轻巧,准确无误的俐落上药着,一边笑问:「今日你又可问一个问题,怎么?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吗?」 许忠怀再度陷入了思考。 想来那人是男是女并不是最重要的,他总有别的方法可以试探出来。他是好奇没错,但还有更需要问的。 「敢问尊驾姓名。」在不知人性别、又不知姓名下真不知该怎么称呼,那人好歹是在替他治疗,总不好一直恶言相待。而且知道了姓名,说不定也有耳闻,约莫就可以区分敌我了。 「问别人姓名时,不该自己先报上名号吗?」那人反问。 许忠怀又是一怔,难道那人不知他是谁吗?倘若不是衝着他是主公侍卫的身分而来,莫非真的是看上了他的皮囊?思及此处,他不得不倒抽一口气。 可那人说的没错,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能问人名讳不先报上名来,始终不合江湖道义。 「在下姓许名忠怀,敢问尊驾。」于是他拱手说道。 「我姓郝名项公。」那人如此说。 「好相公?」 多奇怪的名字,他不假思索地覆诵着。 「唉好娘子,相公在这儿呢!」那人欢欣的回应着。 许忠怀脸色铁青,终于发现是上了大当,还被佔了便宜。 「别生气别生气!」那人见他脸色不对,连忙缓颊。「要不好娘子我当,你当好相公?」这时还是用那悦耳女声说的,只是那语气中没半点女性应有的娇羞。 「尊驾不诚然以对,可不算回答了问题。」许忠怀这回严肃无比铁着脸说。 那人也不否认,俐落地替他包扎完伤口,说道:「那你可以再问一个问题。」 「尊姓大名!」许忠怀这回口气可重了许多。 「重题无趣,换一个,不然别问。」那人哪管他语气多重,依然故我。 别无他法,毕竟佔着便宜又有什么资格审问别人,许忠怀软了软语气,犹豫再三后说道:「那,尊驾是男是女?」 「我若是女子,要轻薄你可会拒我?」又是这样不知羞耻的问。 「自然拒你。」许忠怀皱了眉头,回答道。 那人又是轻笑,从『我定伤你』成了『自然拒你』感觉可是迈进了一大步啊!心满意足道:「好吧!那我明日再问。」 说完这句又要兀自笑着离开,许忠怀连忙叫住他。 「怎么?捨不得我?」那人可是喜出望外。 「还没回答到我的问题。」许忠怀稳下心神,差点就让人忽悠过去,这可不行。 「我若回答你可会信我?」那人笑着说,这回又成了男声。 许忠怀的表情很有趣,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好的。若是信他,就代表要把那人说的话都当真,可他分明谎话连篇,耍着人玩。若是不信他,他更不会回答问题了。 还没想到该怎么回应,那人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脚踝之上,然后曖昧的说着:「你可以自己确认,从这里一直往上摸,摸到你可以认定为止。」 这的确是个方法!难题被解决许忠怀甚是欢喜,可立马就觉得冒犯,十分不妥,要是男的就算了,要是一女子,可不就毁人清誉。 他手正打算拿开,又被那人按了下去。 「我嫌回答麻烦,就当我许你的,不要你负责。」这回又是娇羞女声。 既然如此…… 许忠怀硬着头皮摸了下去,这骨架应是男子,可皮肤却吹弹可破,没经歷半点风霜,宛如待字闺中的女子。他越是疑惑,越是不假思索的扶摇直上,直至胯边,他终究是没敢探查下去,手一下子弹开。 「怎么?心里有数了吗?」那人憋着笑问。 「没有。」许忠怀摇头。 「那怎么停了?」那人追问。 许忠怀别过了头,整顿好自己的表情,严正说道:「想来恩人就是恩人,是男是女不甚重要。」 那人又笑,笑到难以自拔,差点就缓不过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