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璧见他语气怪异,故意问道:“你急急的催着我来,让我吃了个闭门羹,是不是早就和那胡总管商量好了?” 李德吓的脸色大变,忙着就要跪下来,道:“奴才没有!” 刘程璧见他这般,眼神冷起来,“那父皇可真有宣我来?” “奴才绝不敢说假话!”李德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解释道:“早间您刚走,胡总管就来了,说是要请您过去,奴才说您去宫外了,胡总管便说昨日都说皇上就要召见您了,今日不可能出宫去的!是奴才故意挑拨主子走的。” “那倒是奴才我的不是了?”胡总管不知道何时走来,看见李德这样,便冷笑起来。 刘程璧一眼扫过去,道:“胡总管,你来训东宫的奴才,本宫说不了什么,但是在本宫面前,你也敢这样?” 胡总管皱眉,“太子您是什么意思?” 刘程璧也皱眉:“你一个奴才问本宫什么意思?” 胡总管脸色发白,“太子!” 刘程璧冷哼一声,伸手推开了胡总管,转头狠狠剜了一眼李德,道:“本宫不是傻子,不要在本宫面前做什么猴戏了,” 李德被这一眼吓得血色全无,然后呆愣在地上片刻,转瞬又像是恢复了神志,登时跑上去,想要和刘程璧说话。 刘程璧却满是厌恶,道:“谁让你起身的!” 听到这话,胡总管也不由愣住了,以前看刘程璧都是一只绵羊,皇帝拿捏的舒坦,别人也跟着拿捏,虽然表面上都是叫一声太子,可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连内务府都可以用度。 不过,刘程璧从来不说,也不会告状,久而久之,连奴才额内侍们都敢高声说话了。 可如今,却一眼看穿他和李德,并且直接称呼他们奴才,叫李德跪下,完全就和变了一个人似得。 胡总管心里不是滋味,他这样做,其实完全就是照着皇帝的意思,一直打压他,直到不能打压的时候,便由皇帝出面来。 这样会让刘程璧更加的依赖皇帝,远离沈赢。 可是现在胡总管却发现刘程璧一直只是装作一只羊,底子里全然是只狼,现在只等着皇帝去了,一统大权,到时候,慢慢的算账,也是来得及。 可是,今日他为何忽然露出马脚?叫他们知道他不是一个任由人拿捏的! 胡总管见刘程璧已经推开门进去了,忍不住想跟上去瞧清楚了,可是那门却被他紧紧的关上。 殿内,皇帝被门扉合上的声音吵醒,他深吸一口气,张嘴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到刘程璧,又低下头去打瞌睡。 “怎么来这样晚?” 刘程璧恭敬的低头作揖,“儿臣出宫去看沈赢了,听说他病了,我去瞧瞧。” 皇帝不满,“他病了,你倒是上心。” 刘程璧笑了笑,“父皇不知,沈赢自小底子差,刚开始教我读书写字的时候,说话都喘气,这两年虽说是正常生活了,但是身子底子空的,一发病起来,都要去了半条命,所以儿臣有些着急去看。” 皇帝闻言,脸色还好了许多,“原来这般,回头叫胡总管送些人参过去,叫他好好补身子。” “多谢父皇!”刘程璧敛眉。 皇帝嗯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奏折打开看起来,“容奕,你过来瞧瞧。” 刘程璧从侧边走上去,看到那奏折是弹劾一个朝臣,心里一凛道:“父皇今日有精神,开始看奏折了?” 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