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敬您!” “咱们父子今年在一起喝的酒,比过去六年加起来还多。就为这,你妈还怨过我,说我不应该支持你去当兵。可是,少阳,爸爸知道,你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军人。这次我和你妈没有白来,你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陆友德说完,看了一眼江夏,只要两个孩子过得好,他们当老人的也就放心了。 “这么开心的日子,你提那些过去的事情做什么?”陈淑芬笑着瞪了一眼丈夫,还没喝酒就开始吐真言了。 陆友德到底上了年纪,酒没喝多少,但是吃过饭出门的时候被秋风一吹,就有些醉了。陆少阳把父亲背到房间里安置好,这才回到他和江夏的房间。 灯光昏黄的房间里,江夏裹着被子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躺下,听见开门的动静也没有反映。 陆少阳知道她这是在害羞装睡,也没有戳穿她,而是拿了毛巾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江夏微微睁开眼睛,他真以为自己睡着了?犹豫了一下,江夏悄悄地起身探头,正好对上陆少阳亮晶晶的双眼。 “吓我一跳,你不是洗漱去了吗?” “你不是睡着了吗?” 江夏伸手想要推开陆少阳,没想到反而被他从床上带了起来,“没睡着的话过来帮我个忙。”陆少阳说完,顺手脱下外套,披在江夏身上。 卫生间里,江夏被陆少阳圈在怀里,转身帮他刷牙。 “啊,张嘴。”江夏认认真真地举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感慨,陆少阳的牙齿长得可真好,又白又整齐。就是小尖牙有些锋利,难怪咬人的时候那么疼。 好不容易刷了牙,江夏搓洗好毛巾,给他擦脸。从眉毛到眼睛,然后是鼻子、脸、耳朵。 突然,忙碌的手被陆少阳按住,江夏整个人被他往后一推,抵在墙上,两人十指紧扣。 “夏夏,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把你们接到北京来。然后,你想生几个宝宝都行。” 陆少阳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夏气鼓鼓地瞪着他,好想掐一把他的脸。 然后,江夏还真的这么做了。 结果就是,半个小时后,江夏捂着自己肿胀的嘴唇,水润的眼睛无声控诉:要是明天留下痕迹怎么办?她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一条能够遮住脖子的丝巾。 这天晚上,江夏在陆少阳的怀里睡得格外沉。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座漂亮的院子里,阿阮和海铭带着好几个弟弟妹妹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阿阮是鸡妈妈,海铭是老鹰。当她想要看清楚另外几个孩子的脸时,院门被推开,陆少阳走了进来。孩子们口中叫着爸爸,飞快地跑了过去。 “夏夏,夏夏!” 江夏睁开眼睛,对上陆少阳关切的眼神,江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少阳,我刚刚做了个梦。”江夏紧紧地抱着陆少阳,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是噩梦吗?” “也不是,我,我忘记梦的内容了……”江夏声音嗡嗡的,没把梦里面的场景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在梦里,无论她怎么呼喊,孩子和少阳都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仿佛她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这直接戳中了江夏心里最大的担忧。 “没事,别怕,有我在。我身上都是正气,会帮你赶走那些邪气。”拍了拍江夏的后背,陆少阳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 一个小时之后,陆家人洗漱妥当,再次出发去到北京人民医院。 陈家人看到陆少阳都有些激动,尤其是大舅陈时峰,他紧紧地拉住陆少阳的手,“少……阳,好……好样的。这次,多亏了你……媳妇帮忙。” “舅舅,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现在康复情况很好。咱们争取提前出院,好不好?” 陈时峰笑着点了点头,对这个侄儿,他打心眼里喜欢。连带着对他的媳妇,也是十分满意。当初在罐头厂,江夏可没少给家里人争脸,后来自己单干,事业蒸蒸日上,现在生意已经做到龙安县城去了。 还是自己妹妹有福,儿子和儿媳妇都有出息。 回头看了一眼病床前自己的孩子,陈时峰脸上难得有了笑容,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