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江夏的脸上泛着红晕,她害羞地趴在陆少阳的胸口,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摸了摸江夏的发顶,陆少阳轻笑出声,“夏夏,是你强吻了我,为什么害羞的人是你?这样也好,把让你生病的病毒都传给我……” 江夏抬头捂住陆少阳的嘴,“都跟你说了我昨天晚上只是有些暑热,等热气散了自然就好啦。” 两人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江夏摇了摇陆少阳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刚才,陆少阳原本打算今天不许江夏去厂里,让她在家休息。现在看她撒娇的模样,陆少阳早就心软了,“去厂里也行,不许下车间,也不许去外面晒太阳,多喝水,多吃水果。” 江夏仰头看着陆少阳,连忙点头。 早会上,陆少阳教所有的人正确使用消防器材,并且把疏散路线和安全标示都贴在显眼的位置。他一遍又一遍的强调,遇到火灾、地震等人为或者自然灾害时,应该如何自救。 江瑞清这些天跟在陆少阳身后,着实学了不少东西。他把对待早会的态度,以及管理工厂的方式方法都记了下来。 对这个妹夫,他打心眼里佩服。 终于,分别的日子还是到了。陆少阳悄悄地从床上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江夏,他握紧手中的拳头,艰难地控制住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陆少阳前脚走出房间门,江夏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发了会儿呆,江夏穿好衣服,然后开始替陆少阳收拾行李。不一会儿,军用行李袋便被江夏塞得满满当当。 厨房里,陆少阳轻轻地抱了抱正在做饭的陈淑芬,“妈,别忙了,我洗漱后就走了。你在家里要保重身体,我和夏夏商量好了,以后把你们都接到北京去住。” 陈淑芬转过身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儿子。 “少阳,你记住妈妈的话,你先是一个军人,然后是一个父亲和丈夫,最后才是我和你爸爸的儿子。妈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平平安安的。答应我,好不好?” 陆少阳的眼眶红了,他声音有些哽咽,“妈,我会的。” 江夏站在厨房门口,听到婆婆的话,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是自己见过的最有智慧的女人,公公到现在也这样宠着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洗漱完,吃了妈妈做的早饭之后,天还没亮。陆少阳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发现江夏坐在床头,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夏夏,你怎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陆少阳的语气故作轻松,好像平时那样。 走近了一看,发现江夏脸上挂着泪,陆少阳一下子就慌了。 “宝贝,你别哭。看着我,别哭好不好?”他把江夏抱进怀里,自己也忍不住背着江夏擦了擦眼角。 江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就像是关不住的水笼头。听到陆少阳的声音,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少阳,我爱你!” 火车上,陆少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上面似乎还有江夏流过的泪。 他看向窗户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回想起自己早上和江夏在房里单独相处的场景。 “少阳,这张存折里有十万块钱。这是给你应急用的。如果,你看到合适的房子,也可以用来交定金。你在学校安心学习,我会照顾好爸妈还有孩子。” 可是,她自己还是个刚满二十的少女。 陆少阳走后,江夏好几天都没精打采的。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秋装的设计上,直到赵建国带着一队人来盛夏服装厂参观。 “江夏同志,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向你们取经的。”赵建国从走进厂里的那一刻开始,明显感受到这里跟国营企业的不同。 江夏看了一眼跟着赵建国身后的干部,该来的,迟早会来。 早在盛夏服装厂解封的那会儿,江夏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他们有在县城开厂的打算,却一直没有去县城调研,等的也就是赵建国的出现。 也许,赵书记的本意是好的,想要带领着龙安县的经济走上一个新台阶。 可是,他忽视了一点,国营企业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至少在盛夏服装厂,她说了可以上算。但是,在国营企业那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