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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还是彻夜难眠,感觉好像已经睡着了,又猛的惊醒了,随后又累到极致沉沉的睡过去了,没过多久又醒来了。温氏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是典型的心里揣着事儿睡不安稳,哪怕她跟石门镇上的人说了百来只的订单,可她养的鸡太多太多了,仅仅卖出去百来只根本就不够。更可怕的是,鸡的病情在加重,要是再不快些,她就完了。

    次日,外头的天色还是黑的,温氏就拽着大郎起身了。

    没敢在家里烧水洗漱,甚至连吃饭都不敢,生怕动静到了吵醒了家里人。温氏和大郎只匆匆的走了,横竖鸡舍那边家舍还是齐全的,凑合的喝口水煮点蛋吃,眼下明摆着最忙碌的极端还在后头,平日里节俭惯了的温氏也顾不得了,吃肯定是要吃的,还得多煮几个蛋给大郎揣兜里,方便他边走边吃,或者回头饿了垫一口。

    等天微微亮时,俩口子已经烧好水开始杀鸡了。

    乡下地头很多人都会杀鸡,大郎就别说了,他连猪都会杀。温氏会倒是会,只是原先还未出嫁时,她是属于在一旁打下手的,等出嫁后,家里男丁多,像杀鸡这种活儿都是大郎他们帮忙的,因为温氏刚开始杀时,很是不利索。大郎心疼她,就让她去生火烧水,却被拒绝了。

    “等下你出门了,剩下的鸡不得我杀?行了,你有空就多教教我,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

    温氏行动力本来就强,又被这一大堆的事情逼着,加上本来就会只是不熟练而已,没多久她的手速就提起来了。等收拾出一挑担的白条鸡后,大郎挑着担子急急离开时,温氏已经动作娴熟到好似从小做这个一般。

    非但动作娴熟,她脑子还挺灵光的,寻了几个竹竿子,就跟以往在院坝上搭晒衣杆一样,直接在鸡舍前头弄了个类似的。只不过,她弄这个可不是为了晾晒衣服被子,而是为了挂鸡……

    两根竹竿子戳在地上,再在中间绑上一根竹竿子,然后是搓几根长短适合的麻绳,将抹了脖子的鸡,头朝下,爪子绑到竿子上,最后在底下搁一个大木盆,任由鸡滴答滴答的往木盆子里滴血。

    杀鸡时,鸡血是必须要放干净的,要不然血液凝固在肉里头,会导致口感变差。这活蹦乱跳的鸡尚且如此,蔫巴巴的病鸡就更不用说了。温氏可不敢偷懒,起码放血这一块是丁点儿不敢的。等鸡身上的血流尽了,到烫鸡毛时,她倒是松懈了不少,直接拎着鸡头,把 鸡往滚烫的沸水里摁,泡上一会儿就开始粗暴的拔毛,这么一来鸡毛是绝对拔不干净的,那也无所谓,她会拿灶眼的柴禾胡乱的烫一圈,只要表面上看着干净了就成。最后当然是开膛破肚了,将内脏掏出来放到另外的盆里,先搁着回头再说,这档口就算她再抠门,也没办法关注这些细节了。

    这干活前,温氏倒是煮了不少鸡蛋,除了给大郎带走了一些,剩下的就搁在土灶旁边,她也不嫌噎得慌,硬是吃了好几个。等活儿上手后,她就顾不得这些了,尤其在越来越娴熟以后,她整个人就跟疯魔了一般,一门心思的杀鸡放血褪毛开膛破肚。

    当机械性的工作做了无数次后,那些动作就是深深的烙印在人的脑海里。到了后面,温氏整个人都是放空的,全凭本能在杀鸡。

    按说,就算是再怎么简单的动作,也不会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形成肌肉记忆,可温氏这不是特例吗?从得知鸡生病到现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她的心路历程简直堪比王香芹上辈子坐的过山车,甚至是蹦极一般,毕竟中间她还抽空生了个娃。

    从天不亮一直忙活,忙活到中午温氏也没回家去,倒是瞧着日头升高了,她喝了点儿水又勉强吃了几个煮鸡蛋,随后顾不得歇口气,又埋头接着干。

    温氏夫妻俩这般情况,家里人肯定是知道的。

    无奈,这会儿是秋收啊,又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忙些什么,加上昨个儿晚上他们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今个儿早上看情况也是自己走出去的,其他人也没多想,甚至朱父还道是大郎也学会偷懒耍滑了,要不然怎么平常都好好的,一到秋收就跑得没影儿了?自家地里的庄稼是收上来了,那长房呢?人家帮了他们的,他们必须还上呢!

    本来只有朱母一个人生气的,到今天早上,朱父也被气到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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