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笑脸指了指,‘药来了,请用。’ 嫌太热?不行,拿个火钳子?也不行。 要用手! 徒手将铁块拿起来,在自己伤口上用力一按。 呲!~ 满屋飘香。 不能喊,更不能白眼一瞪就晕过去。 挺住了,临了还得说一句‘药还凑合,就是药劲不够。’ ‘整堂’再喊一声‘好’,说‘后堂疗伤!’ 来两个伙计左右搀扶着瘸子,也不真的送到后堂,就在桌子后面。 瘸子直接侧躺在地上,一手要支着自己脑袋,一手捂住自己的裆,喊一声‘来吧!’ 那些打手就上前来,乱棒下去,要打一个‘四面平整’,见红不行,要见血。 但不能动要害,避开着。 一面打完,一声不能坑,然后等人住手,自个儿转过身去,露出另一面,再打。 又是皮开肉绽。 ‘整堂’再喊一声好,再让人来治伤。 还真有医生过来,也给上药。 但那药却是辣椒面盐巴,厚厚的在伤口上涂上一层。 等上两个钟头,瘸子一声没吭。 ‘整堂’最后喊了一声好,吩咐医生治疗。 这次是真的治疗,清水洗干净伤口,涂抹各种止痛药膏。 这事就算完了。 从此之后,但凡这赌场开一天买卖,就得养瘸子一天,养到他死为止。 而瘸子也不是白得好处,但凡有想打这家赌场主意的人,都得先来找他,能把他折腾服了,才能去动那赌场。 但一般人都宁可先去赌场闹腾,也不愿意去得罪瘸子。 不怕死的人,有。 但能有这种耐性的人,就太少了。 杀个人?从里到外剁成肉馅子,包成了包子自己蒸了吃了,人家心脏都不会多跳一下,这谁敢惹? 有了铁饭碗,瘸子倒真是享受了一些时日。 但好景不长,赌场的老东家去了,换了新一辈的人,根本不在乎这古时的条条框框,直接把瘸子给轰了出来。 落魄无奈之下,只能又跑回这台岛之地,打一些零工养活自己。 说完,瘸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起一块鸡排重重的咬了几口。 苦笑一声,说道:“这人呐,一辈子还不是为了这一口吃食?” 乞儿却留了心思,皱眉问道:“那家赌场姓什么?” 瘸子道:“陆。” 赌场有姓氏,行里人不会去看赌坊的牌子。 乞儿点了点头,心里便有了计较。 而反之那个混混,听完了重重吞了一口口水。 合着……自己干的收保护费这种事,原来是从这种‘行为艺术’演变过来的啊。 那现在……社会果然人性化好多啊。 庆幸。 但也不太相信。 上下打量了瘸子几眼,忍不住嘟囔道:“真的假的啊?说的跟真事似得,你要是真的……敢脱了外套给我看看吗?” 瘸子哈哈一笑,厌恶的看了混混一眼,突然一抬手,身上的宽松衬衫就脱了下来。 手臂往上一伸,从手肘一直到腰带的地方,坑坑洼洼横肉堆积。 看起来好像撒尿和泥的孩子,拿起泥巴垒成的墙壁。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