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 赢骄的眼里终于带上了点笑意,他举起手机,对着茶几拍了一张照片,低头编辑消息—— 【骄】:还没,在给郑阙过生日。正经饭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一堆【图片】 【骄】:一群傻逼嚎的我脑袋疼,烦,你在干什么? 手机嗡的震了一下,安静的房间里终于有了点声音,对比热热闹闹的客厅,也不再显得孤寂冷清了。 景辞放下笔,回复消息的时候,唇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笑意—— 【景】:写作业。 【景】:你《琵琶行》背完了吗? 包厢里,赢骄正在喝饮料,看到新消息的时候,顿时呛了下。 他抽出纸巾一边擦嘴,一边给景辞回复,一句话输入了一大半,想了想,又删掉重新编辑—— 【骄】:我背完你有什么奖励? 景辞微微蹙眉,认真地回复—— 【景】:学习是给自己学的。 【骄】:行不行了,小同学,都不给点动力的吗? 【景】:那你想要什么? 【骄】:再给我捏一下脸? 景辞抿了抿唇,想起那天赢骄捏他脸的情景,脸颊有些发热。他把手机屏幕扣下去,拿起笔继续写卷子,没再理赢骄。 赢骄也没有纠缠,只是时不时地给景辞发几张他们玩耍时候的图片,或者给他讲点趣事。 就这样,景辞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着赢骄发来的消息,偶尔回复一两句,再也没有想过客厅的事。 景辞已经形成了生物钟,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就醒了。他没再睡回笼觉,直接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漱。 景家的房子有一百多平,一共三室一厅,只有一个卫生间。 景辞洗漱到一半,景淼忽然骂骂咧咧地进来了:“你神经病啊!大周末的起那么早!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景辞洗漱的声音并不大,他还特意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就算有动静,也影响不了房间离卫生间最远的景淼。 他擦干脸上的水珠,神情淡漠地看着景淼:“家里有规定不能六点起来?” “你!”景淼一噎,扬着下巴看着景辞,理直气壮地道:“反正你影响我睡觉就是不行!” 景辞瞥了他一眼,没理他,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 他无视的态度刺激到了景淼,景淼一步窜到他前面,拦住了他的路:“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 “让开,”景辞垂眸看着他,语气平静没什么起伏:“你挡路了。” 景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他这么看着,心里忽然就有些发憷。 从前的景辞虽然态度嚣张,又总是喜欢大吼大叫,可他却从来不怕他,只当他是纸老虎。然而今天,景辞不叫了,也不放狠话了,他倒是怕了。 景淼不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景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他打算等会儿就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写作业。等到下午学校开放了,就直接回学校。后天就在教室跟高三的学生一起自习。 这个家到处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景辞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景父也起来了,看到他一身整洁的样子,眉头顿时蹙了起来,想要说什么,又想着景辞走了也好,便闭上了嘴。 他掏出手机,神色淡淡地看着景辞:“这个月的生活费我现在给你转过去,你省着点花,不够也别回来要,我不会再惯着你。”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没事别回来了,好好在学校呆着。” 手机震了一下,景辞垂眸看了一眼,是转账信息。 景父一共给他转了一千块钱。 “我知道了。”景辞点头,弯腰换好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景父在后面摇了摇头:“越大越没出息,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正是放月末假的时候,学校周围的店大多数都没几个人,景辞找了家甜品店,要了杯海盐奶绿,边喝边写卷子。 昨天他一口气将大部分作业都做完了,还没写的卷子只剩下小猫三两只。景辞打算把剩下的作业都写完后,去书店走一趟,找几本感兴趣的书,闲着没事干的时候看。 中午,景辞就在旁边的苍蝇馆子里吃了饭,之后便去了书店。 他抬头扫了一眼书架上的标识,径自走到了理科知识区,选了几本奥数书,又挑了一本《数学史》和一本《几何原本》,一起结了账后,拎着塑料袋走出了书店。 学校下午两点半才开门,景辞正在想这中间的一个小时要去哪里呆着,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把塑料袋换到左手提着,右手伸到兜里掏出了手机。 【骄】:在干嘛? 景辞抿了下唇,简单地回复了一句—— 【景】:写作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