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在走廊和同学打闹吹了会儿牛逼,看见寇醉下楼梯回来了,他招手问:“蔡源又找你干什么了?” 寇醉心情明显很好,眼尾上挑,嘴边含笑,走到齐博身边时在他耳边说:“可以不住寝了。” “发生什么了?”齐博震惊。 寇醉抢走齐博手里的开心果,剥开扔嘴里,“一个朋友帮的忙。” 顿了顿,寇醉望向最后一排正在学习的时栖,叮嘱说:“别让时栖知道。” 时栖和寇醉初坐同桌,她低头算题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寇醉的侧脸特别好看。 他上一个微信的头像就是他抽烟的侧脸,黑白色系,微微扬头时轮廓鲜明,半阖着含情的眼,嘴边一支燃着的烟,忧郁同时又嚣张,文艺到爆的头像。 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垂眉徐缓地翻着她送他的错题本,右手随着划上一些重点符号,侧脸专注而认真,喉结偶尔涌动,漫不经心地散发着他认真时的魅力。 寇醉的目光放在笔记本上,忽而嘴角扬起一缕笑意,“看什么?” 时栖偷看被发现,登时脸红脖子粗,手撑住脸挡他视线,嘀咕说:“谁看你了。” 寇醉笑着偏头看她,“我也没说你看我啊,这不是问你在看什么吗?” 时栖脸红地支支吾吾,“看你头发有点油,在想你几天没洗头了。” “我一个月没洗了,一甩头发都能往下掉油,你要炒盘菜吗?”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时栖难以置信。 “这不是你先恶心我的吗,”寇醉笑捏她耳朵,“总是恶人先告状。” “……” 时栖强制自己不要偷瞄寇醉,但还是瞄了一节课又一节课,激动心情不断地从心底溢出来。 寇醉平均一节课最少会专注学习半小时,另外时间他就趴桌子睡觉。 他睡觉的时候是完完全全趴着睡,她都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看到他耳朵。 窗外阳光落下来时,会晕红他的耳廓,耳朵一圈红红的,而他耳朵旁边的皮肤又特别白,显得寇醉人畜无害的,像个奶油小生。 时栖想捏捏寇醉的耳朵玩,犹豫了好几节课,到晚自习的时候,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慢慢抬手去碰他耳垂。 寇醉好似睡得沉,没动没醒,时栖艺高人胆大,捏着寇醉的耳朵玩得没完没了。 寇醉耳朵渐渐从红到紫,被她摸得腿都慢慢并到一起。 终于忍不住,微微动了下肩膀,抬头看她,懒洋洋地笑,“栖宝,你是在骚扰你新同桌吗?” 时栖眼睛睁得清澈水亮,“听说人耳的形状是会改变的,我看看能不能给把你的招风耳掰回来。” “我看你像招风耳。” 时栖纠正,“我是兜风耳。” 寇醉抱着午休枕趴到时栖这边桌子上,笑得舒服惬意,盯着时栖的两瓣樱花粉唇说,“栖宝,这样吧,我觉得我还长了个香肠嘴,你也帮我把我的嘴,给掰回来吧?” “……” 碰碰耳朵就行了,碰嘴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正经臭流氓。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班级同学渐渐开始不安分地小声聊天。最后一节课么,大家像被即将放出猪圈的猪,哼哧哼哧地卯足劲儿做准备。 时栖心思也有点活了,趴在桌子上凑近寇醉,和寇醉说悄悄话,“coco。” “嗯?”寇醉在算数学大题,没回头地问,“屎屎又有什么想法了?” 时栖拽他袖子,“聊会儿嘛,你也趴下。” 寇醉侧头垂眼看她,一天下来,时栖的头发已经变得松松散散的,有小绒毛晃来晃去,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像在挠人痒痒。 她很少趴在桌子上,趴下来就像只乖软的小猫咪,好看又可人。 寇醉笑着趴下,也凑近她,“聊吧。” 同桌俩人都趴在桌子上,凑得极近,胳膊肘也相挨着。 时栖恍惚都能感觉到寇醉的气息,她挠了下鼻子痒痒,小声说:“我听说有女生在追博哥,真的假的?” 寇醉还以为时栖要和他说少女心事,没想到是要聊齐博八卦。 “真的,”她想听,寇醉便和她聊,“博哥以前同学,在外地读大一,偶尔回来追博哥,想让博哥和她考一个大学。” “那博哥怎么想的?他是本来就喜欢那女生,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