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看着她一副懒洋洋等着自己伺候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暗爽的叹了一口气,他轻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将陶朦抱在了怀里,脑袋则埋在她的肩膀上,下面开始起起伏伏的不老实了。 两个人的体温和汗液交融在一起,心脏砰砰跳跳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也不知道是谁在紧张。 …… 到了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该做的都做完了,该洗的也洗好了,该清理好的也都清理好了。陶朦躺在床的一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眼皮在不停地在打着架,但她就是硬是撑着没睡着。 因为,有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好。 邢东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一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床边,不过他并没有到床上去躺着,而是直接搬了张椅子过来,然后他坐在那上面,就这么看着此时正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的人。 陶朦本来困得要命,只是硬挺着不睡而已,而这会儿突然被邢东这么盯着看,顿时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她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那股饱含深意的目光,还带着点别的意思。 这下,她的睡意算是彻底没了。 邢东盯着看了陶朦几分钟,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上她的脸,他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来回温柔的抚摸着,指腹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直摩挲到她的眼睛、鼻梁、嘴唇和下巴。就这么慢慢的描绘着她的五官。 越看,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放不开。 邢东叹了一口气,他今天叹了很多次气,加起来都要超过这一年里叹气的次数了。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高尚品德的人,凡人的思想、俗人的品质、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这都让他下定不了任何决心。 陶朦是个长情的人,也是个绝情的人。喜欢的东西、爱的人,她可以永不改变。而一旦改变了,她也会永不回头。这样的人干净纯粹,对人对事,从来如此。 但有些事情无论说还是不说,邢东都知道,这对于他和陶朦来说,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对自己有极大的自信,这一辈子,她想跑也跑不了。 邢东在一边想着纠结着,而陶朦却被他又是盯视又是摸脸的举动给弄得无奈,她睁开眼睛,什么话也没说,而是用手撑着床坐起身,然后问他,“你今天到底想怎么着?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叽叽,到底有什么事情?” 陶朦这话虽然说得极不耐烦,但邢东却听出她话里的担忧和关怀,他又叹了一口气。陶朦一听邢东又开始叹气了,眉毛一挑,本来想立刻炸毛,呲他几句。不过转念想了想,这人今天也不知道打哪受的刺激,到她面前扮可怜扮忧伤来了,这么直接上棍棒,也有点伤人心。 陶朦这么想着,也学着邢东那样子叹了口气,然后,她张开手臂,主动将身体向前一俯,然后将他环抱住,末了,还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面按了按,小声的说,“行了行了,听话啊,外面风大雨大,可家里不是还有我和儿子么?你突然这么诡异,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陶朦也知道邢东今天心情不太好,但她也不想追问他是什么原因了,她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接着说道,“我喜欢你,信任你,所以才会带着儿子和你生活在一起。这方面,我觉得你不用怀疑。只不过我这个人性格不太好,脾气也不太好,所以如果平常我说话不好听了,惹你不舒服了,你也不用憋着,告诉我,我下次就注意了。” 陶朦难得一见的温柔安抚和袒露心声,这让邢东感到相当的受宠若惊。对于一个不愿意也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来说,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确是让他感到欣喜和惊讶。 邢东反手抱住了她,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的调侃说话,就这么静静的依靠着她,不吱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一次在陶家,他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时候,陶朦挺着大肚子艰难的朝他这边走来,不顾两家人的怒火和反对,一脸坚定,无所畏惧。 邢东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