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那本书,却发现那诗笺还在,书中还夹了另一张诗笺。” 她铺垫那么多,就为了引出这段缘分。 苏轻窈若有所思点点头,突然笑了:“这可不就是鸿雁传书吗。” 孙若云被她这么一逗,也跟着笑起来,情绪渐渐好转,没刚才那么低沉。 “后来,我们就通过栗山书社交流,”孙若云道,“我们每次通信都会换一本书,久而久之,谈的话题就变多了,回信也越来越厚。” 书里夹不下,孙若云又不能让人寄到家中,于是便特地拜托栗山书社,给两边寄信中转。 这么一来,能谈的事情就变多了。 孙若云道:“我们就这么通信了整整一年,就在选秀前夕,他问了我的家族名讳,说要上门提亲。” 苏轻窈听着,也觉得很是浪漫。 “我当时甚至都没考虑他的出身、样貌、年纪,只觉得这人能同我说到一起,我们两人也算情投意合,便就想告诉他。” 孙若云毕竟只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她是读过书,也上过学,却到底没有见过太多人间险恶。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她想跟“心上人”成亲,也无不可。 苏轻窈道:“可你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吧。” 孙若云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家族的决定,母亲的期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本就不是离经叛道之人,在全家一致做好送她入宫采选的决定后,她是一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 十几岁的小姑娘,本也没那么大胆子。 以孙若云的个性,能做出同人鸿雁传书的出格事,已经令苏轻窈十分诧异。 当进宫选秀已经成为定局,孙若云就没有回那封信,她把那些对她来说无比珍贵的“情书”锁进箱子里,埋进自己闺房的后花园里,就当封锁自己曾有过的幸福。 一旦离开家,那闺房便再也不属于她。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这么压抑地度过一生,却万万不曾想到,即便她入宫为妃,母亲依旧没有放过她。 想到这,孙若云的眼睛又红了:“她不想着中秋来看看我,也不念着我在宫中如何过,只因兄长的上峰致仕,她就火急火燎进了宫,要求我必须要去陛下那里给兄长求到官位。” 这么说着,孙若云的眼泪再度滑落:“她也不想想,我一个选侍,我能跟陛下说得上话?进宫坐了大半个时辰,她就只说兄长当差多辛苦,抱负无处施展,却是对我这狭小的西侧殿视而不见,没有问我这半年过得好不好。” “在她心里,我大概也就这点用。” 苏轻窈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若是实在不想见你母亲,你就去求求太后,把你母亲求的事跟太后说。” 到底是孙若云自己的母亲,苏轻窈不好说三到四,却是给出了个注意。 “便是宫妃亲属,也不能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你母亲这样已经越界,你跟太后说说,太后便不会经常让她进宫。” 太后娘娘最不喜欢旁人给楚少渊惹事,孙若云把事情说给太后听,在太后那说不定还能记上一功,绝不会被娘家连累。 苏轻窈道:“你母亲这样,你父亲和兄长兴许是不知道的,你不如单写一封家书,让你父亲知道些许……” 孙若云微微一愣,在她心中,父母总是一体的,父亲对兄长也十分看中,她就总是以为母亲的想法便也是父亲的想法。 其实不然。 苏轻窈笑道:“你想一想,你父亲常年在国子监,回了家还要读书习字,对家里的事肯定没有那么了解。而你兄长不是上学就是考科举,如今春闱高中继而寻官当差,在家的时间就更少。” 苏轻窈这么一说,孙若云便回忆起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