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将那茶碗之中的最后一口茶给喝了进去。 吃完了茶,苏娇犯难的看着金邑宴身上半湿的衣襟,伸手拨了拨他的领口道:“我让丫鬟进来给你更衣吧。”原本便发着热,若还穿着湿衣睡,不是会更严重吗? “不要。”垫着苏娇的手枕在自己颊边,金邑宴紧紧阖上双眸,纤长睫毛微颤,他面颊上的那片红晕更蔓延了几分,细薄的嘴唇上也渐渐显出一层泛白的干皮。 说的是“不要”,不是“不用”,所以这衣裳还是要换的,不过刚才苏娇拨开金邑宴衣领看的时候发现那茶水只浸湿了他外头锦缎面的四爪蟒袍,还未浸入里头的中衣,因此只换下外头的四爪蟒袍应当便是好了。 “我给你把外头的衣裳脱了吧。”微微侧头朝着金邑宴的方向探过脑袋,苏娇的声音细糯软腻,好似哄孩子似得。 金邑宴没有说话,只蹭了蹭那垫在自己脸颊下的苏娇的手背。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上手解开了金邑宴衣襟处的排扣,又解了他里头的暗扣,但是因为金邑宴侧躺的姿势,苏娇也就剩下一只手,即使是解开了那绣扣,也脱不下他的衣裳。 “你往里头动一动。”伸手扯了扯金邑宴的衣襟,苏娇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身子。 金邑宴还是没有动,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无奈,苏娇脱了鞋袜上了绣床,跪坐在金邑宴的身侧,用那只空闲的手一点一点的替他将身上的衣物脱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苏娇终于是把金邑宴身上那件沾湿的四爪蟒袍给褪了下来,她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将那块湿巾帕重新贴上金邑宴滚烫的额头,然后又老妈子似得替金邑宴盖上了绣床上的薄被。 看着被自己紧紧裹在薄被之中的金邑宴,苏娇伸手又替他将那一头束发散开,细细的打散了之后缕到一旁。 “冷。”金邑宴微睁开双眸,那掩在细发之中的俊朗面颊上缀着点点红丝,看向苏娇的黑眸之中泛着水渍,说话的声音也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沙哑干涩,让人听在耳中便不自觉的产生一股怜惜之情。 “冷吗?我,我去给你拿被褥去。”伸手帮金邑宴掖了掖他身上的薄被,苏娇刚想起身下床,却不想自己脚尖刚刚踩到那绣花鞋上,手臂便猛然传来一阵拉扯。 一把将自己与苏娇交握的手掌紧紧一拉,金邑宴翻身将苏娇纤细的身子压倒在自己身下,然后将她温软的身子紧紧搂进怀中,再将那翻到腰间的被褥盖到两人身上,炙热的呼吸声轻轻散散的喷洒在苏娇的脖颈处,“不用了,这样就好。” 被金邑宴搂在怀中,苏娇更感受到了那一股从他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不自觉的便伸出手替他将那已经完全被他额上温度浸热的巾帕翻了个个。 抚了抚那块已经开始冒热气的巾帕,苏娇咬了咬唇,视线落到金邑宴那张烧红的白皙俊脸之上,“我让丫鬟去找大夫来吧……” “不要。”在苏娇的胸口蹭了蹭,金邑宴单手搂住苏娇纤细的腰肢,半张脸埋进了苏娇的胸前。 “可是你烧的很厉害……”这个样子的金邑宴是苏娇没有见过的,从来在她面前无所不能,横行霸道的人,突然一下就像只小奶狗似得躺在自己怀里撒娇,这对苏娇来说,真是一种十分惊奇的体验。 可是苏娇忘了,就算是小憩之时看上去乖巧可爱的狼狗也是不能惹的,因为那毕竟是狼狗,就算看着如何乖巧,骨子里的狠戾也是掩盖不住的。 “我好冷……娇儿的衣裳湿了……”单手拨了拨苏娇刚才被茶水沾湿的宽袖,金邑宴埋首在苏娇胸前,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暧昧的喷洒在苏娇胸口处。 “那,那我把衣裳脱了……”将身上那件水色襦裙褪了下来,苏娇更紧的将金邑宴搂在自己怀里。 “还是冷……”片刻之后,金邑宴一边抚弄着苏娇白细的藕臂,一边声音嗡嗡道。 “啊,那,那我给你去拿被褥吧。” “不用,发发汗就好了……” “发汗?怎么发……唔……” 宽窄的绣床之上,床板被挤压的“吱呀”作响,清脆的铃铛声断断续续的透过一层细薄的床帐叮当涌出。 第二日,发了一夜汗的金邑宴神清气爽的去上了早朝,苏娇窝在那薄被之中,一脸咬牙切齿的捂着自己酸胀的后腰低低咒骂。 “王妃?”秀锦拿着衣物撩开珠帘走进来,她将那衣物放置在一旁木施之上,然后撩开那绣床的床帐将窝在薄被之中的苏娇给扶了起来。 看着苏娇白细肌肤上那层层叠叠的红色斑痕,秀锦微红着面颊给苏娇披上一件外袍,然后搀扶着苏娇走进一旁的净室之中沐浴洗漱。 洗过了澡,苏娇懒洋洋的靠在绣榻上让秀锦与她捏着后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