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中寒光四溢。 皇帝坐在宝座之上,看着这副模样的金邑宴,非但没有恼怒,眼中竟然显出一抹奇异的激赏。 “四王爷这般,确是像极了皇上年轻的时候,那股子的傲气,倒是怎么打骂都磨不掉的……”皇后垂首站在皇帝身侧,她自皇帝为太子时便已服侍于他数几十年,而且据说还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说话便也少了几分拘泥的规矩,多了几分随意的亲密。 “是啊……”听到皇后的话,皇帝微微轻叹出一口气,“朕的这几个儿子里啊,就你最是像朕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儿臣有一点不像父皇。”打断皇帝的话,金邑宴垂首看向怀中的苏娇,声音陡然便温和了几分,“父皇佳丽三千,儿臣却是只取一瓢饮。” “宴儿,不得胡言。”淑妃听到金邑宴的话,面色一沉,厉声道,“还不快与你父皇请罪。” “哎,不必如此,宴儿也未说错。”打断淑妃的话,皇帝皱着眉目垂首细思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抬首之时面色却已无其它情绪,只定定看向金邑宴道:“宴儿,你今日说的话,父皇可是要当真的。” 金邑宴轻轻的勾起唇角,揽住苏娇的手愈发用力了几分,占有欲十足,“父皇尽可当真,儿臣这句话,就算是那沧海桑田天地合,都不会轻易改动半分。” “好。”皇帝转头看向那窝在金邑宴怀中,满脸讶异神色的苏娇,眼神渐渐柔和了几分道:“你可听到了我这儿子说的话了?如果他下次还带了其它女人回府,你便与他和离,朕再许你一份更好亲事,你看如何?” 原本的苏娇早就被金邑宴刚才的话给吓蒙了,这时候再听到这皇帝的话,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了,只感觉不仅这儿子有病,这老子好像病的更厉害。 “我,我……”结结巴巴了半天,苏娇垂着脑袋回不出话来,反倒是那丽妃娇笑出声,涂着蔻色指甲的手指轻轻端起手边的茶碗道:“敬怀王妃这是为难了?难不成这敬怀王府之中……还有其他的女人?”言下之意便是这敬怀王刚才这一番豪言壮语,情深意切的话都是骗人的了,而且骗的还是这当今圣上的欺君之罪。 苏娇侧头,看到那丽妃不怀好意的神情,缓缓抬首看向身侧的金邑宴,然后娇美的小脸上显出一抹绯色,双眸带上几分娇羞,“王府之中,自然没有其他的女人……而且,我,我相信王爷说的,每一句话。”顿了顿,苏娇伸手拉住金邑宴的宽袖,小脸上满满都是一片痴情神色,“妾愿与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 金邑宴垂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苏娇的额角,眼中满满都是宠溺神色,但是只有苏娇知道,他那掐在她腰间的手有多么用力,就好像是要把她的腰肢掐断一样。 “哎呦你看,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还哭上了?”丽妃放下手中的茶碗,便看到苏娇那蓄着满满泪珠子的杏眸。 苏娇抽出巾帕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娇软带着几分哭腔,说话时似嗔似怨的犹如耳边呢喃细语,“妾……只未曾想到王爷……如此……宠爱妾至此……”她的腰……绝对要断了…… “呵呵……”那丽妃娇笑几声,嘴唇的红痣愈发媚丽了几分,一颦一笑之间竟然与苏娇有几分相似之处。 金邑宴伸手轻轻擦去苏娇小脸上的泪珠子,口气无奈而宠溺,“别哭了,让人看了笑话。” 苏娇娇羞一笑,小脑袋埋进金邑宴的怀中,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覆在金邑宴的手掌之上,用力的掰扯着他的手指。 她的腰,她的腰,她的腰……昨天晚上就已经被用过了头,今天还被这样的摧残,她这小身板,哪里还受得住…… “三嫂嫂真是与三哥伉俪情深啊……”金豫站在金邑宴身侧,看着苏娇娇羞着一张绯红小脸埋在金邑宴怀中,脸上显出几分笑意,但是那双干净的眸底却是晦暗深涩的,掩在宽袖之中的双手也暗暗紧握成拳。 “多谢四弟。”金邑宴淡淡看了一眼金豫,一点未将他放在心上。 看着金邑宴这不咸不淡的态度,金豫面上含笑,眸色却是渐渐暗深。 “好了,今日的事便先如此吧,朕还要一些公务要处理。”皇帝自宝座之上站起身,侧头对皇后道:“这赏赐的事情你便自己看着办吧。”顿了顿,皇帝继续道:“我记得上次进贡的一批蜀锦不错,让宴儿给带回去吧。” “是,皇上。”皇后微微屈膝行礼,面上一派温和神色,眉心却是微微皱起。 这新上贡的那批蜀锦就连她都未分到一匹,这皇帝倒是大方,一股脑的都给了这敬怀王妃,也不知是父子情深……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皇后的眼角微动,视线落到苏娇那张娇美的面容之上,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话。 这宫廷深深,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嗯。”这边皇帝听到皇后的话,淡淡应了一声,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摆驾离殿,毫无一点留恋之意,只把这些深宫之中的好不容易看到皇帝一眼的宫嫔妃子给伸着脖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