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接触到的弧度,让苏娇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羞赧状态。 “你太可恶了……”苏娇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大大的杏眼在风中被吹红了眼角,那莹莹的泪滴欲落不落的挂在纤长的睫毛上,一副被欺负的楚楚可怜模样。 金邑宴挑眉,嘴角轻轻的划出一道弧度,“可恶?” 苏娇蜷缩在大氅之中的身子努力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蜷在一起,声音低低的似乎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金邑宴轻叹一口气,将怀里的人形球状物团抱起来,然后身子微微一倾便让两人都安稳的落到了天星阁最上层的房廊处。 那房廊上下两层,成桥拱状,金邑宴顺着那房廊走进了天星阁内室,拉门处两边挂着两只金铃,随着那簌簌作响的风声快速摇动着。 天星阁许久未进人,里头散发出一股沉闷的腐朽气味,金邑宴一手抱着人,一手推开侧边的一扇窗棂,冷峭的风呼啸而进,吹散了天星阁之中的腐气,也让窝在金邑宴怀里的苏娇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抱着人侧躺在窗棂之下,金邑宴单手拨弄着苏娇耳畔的那朵绿萼梅,然后伸手摘下窗棂的那只金铃塞到了苏娇的手里。 苏娇泪眼汪汪的看着手里被硬塞过来的金铃铛,声音嗡嗡道:“你做什么?” 金邑宴伸出指尖拨弄了一下那躺在苏娇手心的金铃铛,声音轻柔,与窗外呼啸的冷风形成鲜明对比,“哄你啊……” “哪有你这么哄人的……”苏娇低头看着掌心那沾染着灰尘的金铃铛,气呼呼的往地上一扔,声音娇气而软媚。 金铃铛落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金邑宴好笑的捏住了苏娇的鼻头,声音在空旷的天星阁之中十分清晰,“那我该怎么哄呢?” 苏娇嫌弃的甩开金邑宴的手,大大的杏眼一转,那水雾雾的眸子便更加迷蒙了几分,她伸出手指拉住了金邑宴的宽袖,裸露着的脚踩在他的腿上半跪起身,声音糯糯的道:“我想要知道那顾兆坤的事情。” 金邑宴低头,一双黑眸盯在苏娇脸上,里面暗沉一片毫无起伏,“表妹与我在一处,怎么尽说别的男人?” 苏娇被金邑宴一噎,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金邑宴一眼,声音有些干涩道:“我,我是关心大姐……她,她……” “那如若我告诉了表妹,表妹拿什么来换呢?”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河南道堤坝贪污的事情了,你,你……” “别急,别急,表妹这脾气怎的越发暴躁了……”金邑宴伸手帮苏娇顺着胸口的气,嘴角含笑道。 “你,你放开……”打掉金邑宴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苏娇气急的不行,恨不得扑上去咬掉面前这个无赖的一块肉。 金邑宴看着面前咬牙切齿的苏娇,心情颇好的伸手指了指那被苏娇扔在地上的金铃铛道:“表妹将那铃铛给我,我便告诉表妹那顾兆坤的事情,表妹看如何?” 苏娇犹疑的看了金邑宴一眼,最后还是弯腰跪爬了几步到了那金铃铛处。 金邑宴靠在窗棂处,看着苏娇白细纤细的脚掌在骨木色的地上滑动,一头纤丽的乌黑青丝披散而下,纤细娇小的身子呈现出一股柔媚的软糯姿态,弯腰时候显出的纤细腰肢盈盈一握,款款而摆,撩动人心。 “爬过来……”金邑宴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暗哑的情欲,那幽暗的视线在苏娇的身上流连,似乎在想从哪个部位下口。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抓着手里的金铃铛有一瞬间的怔楞,但是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金邑宴刚才说了什么。 原本半跪在地上的苏娇直起身子,没有理会金邑宴的话,气呼呼的赤着脚走到他的身侧,将那金铃铛用力的扔到金邑宴怀里,声音带着恼怒,“你的金铃铛!” 金邑宴低头捻住那扔在他身上的金铃铛,微微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苏娇,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脚踝。 苏娇惊呼一声努力的抽腿,却抵不过金邑宴的力气,反而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跌倒在了地上。 捂着自己摔疼的屁股,苏娇看着金邑宴将那铃铛用一根黑长的发丝栓了,然后细细的绑在了苏娇的脚踝上。 “最后一次,表妹给我跳支舞,我便告诉表妹那顾兆坤的事。” “我不信你了……”苏娇踢踢踏踏着自己的脚,耳边是金铃铛悦耳清脆的声音,她抬起自己的脚踝,坐在地上正想去解开那铃铛,却被金邑宴单手握住小腿就这样硬生生的托抱到了自己身上。 按住正想发脾气的苏娇,金邑宴伸手指向她的身后道:“表妹往那处看。” 苏娇寻声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陌生男人,这陌生面具男人的突然出现让她禁不住的吓了一跳,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几乎占满了半张小脸。 那面具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那处,露出的一双眼睛漆黑黝亮,似乎带着几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