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 白白安静的坐在一旁,歪着头。 姚乐又揉了揉太阳穴,靠上椅背,眼神放空盯着虚空,最后叹了口气,「林文庭啊......怎么办?」 「喵?」 听见白白的叫声,他转过头,看着坐在另一侧沙发的黑猫,露出一个苦笑,「白白,我该怎么办?」 白白舔了舔手,「喵。」说明你俩有缘罢了,能不能走一起还未可知,如此烦恼未免多虑,人类太麻烦了。 姚乐也没真的想要答案的意思,看了白白几眼,伸手顺了几下毛,在关尚音洗完澡前就进了房间。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隔两天下午在招待客户的时候还把糖跟盐弄混了,蛋糕没烤起来,最终只能跟那隻鬼抱歉,改以茶代替。 送走了客户,他又一个人坐着发呆。 笔记本打了几行之后就收了起来,叹了口气。 白白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姚乐走过来之前牠已经感觉到对方接近,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搔了搔牠的脑袋,白白舒服的蹭了蹭,就听姚乐说:「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客户曾经有个暗恋的女孩,他跟那女孩的感情也很好,原本都准备告白了,却在告白之前,发现自己病了。 「他逐渐地疏远那个人,可没想到那女孩却因为这样跟他告白了......他做了一件自己很后悔的事,他狠狠的伤了那个女孩,他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最后他在医院死去时也没见到她,可那女孩却在他的告别式上哭得伤心不已......白白,我们人类,真的是一种自以为是又矛盾的动物是不是?」 「喵~」可不是。 阳光照进屋内,斜切的角度打在姚乐身上,金黄色的光亮笼罩着他的上半身,他脸上与明亮对应的地方有着薄淡的阴影,侧脸眺望窗外,无语的目光怜悯遗憾,随着时间过去又逐渐豁然开朗,那一身的轻愁逐渐消散,他像是对白白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不管他曾是谁,跟我喜欢现在的他,一点关係也没有。我还是喜欢他。」 然后他眼眸微弯,浅笑的竖起一根指头立在唇边,对着趴在窗台上的黑猫说:「不要跟你爸爸说。」 白白摇了摇尾巴,「喵~」最好我告诉小关,他听得懂。 姚乐的电话响了,他离开窗台旁,可黑猫尾巴自顾自摆了两摆旋即僵了一下,猫脸情绪不显,但却不妨碍牠懊恼得把脸埋进前爪中:「......」爸爸甚么的,习惯真他娘害人不浅。 姚乐讲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就出门了。 白白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尾巴垂在窗台下时不时摆动,脸埋在前爪上,把对牠而言过亮的光线遮了起来,室内是安静又充斥细小杂音的,冰箱压缩机的嗡鸣、墙上时鐘秒针的走动、远方的鸟叫声......笼在牠身上日光热度逐渐黯淡,进而消逝。 牠在睡眠中,听见了楼梯间走动的脚步声,脚步声轻浅,逐渐靠近,然后门口传来了细微的金属声与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开了门后,牠双耳懒懒的动了动,关尚音的声音响动在闐暗室内:「我回来了。」 屋内的灯被打开了。 他站在玄关附近的墙壁旁,一手按着开关,一手提着公事包,他的视线从日光灯看到了窗边白白,走了过来无语地摸了牠两下,显得有些安静。 「喵~」回来了喔? 白白随口的打招呼,让关尚音扬了扬唇。 他却没开口,只是转而把公事包拿进房,脱了外套又走了出来。站在沙发后,看着手机不知道想些甚么,白白伸了伸懒腰,跳下窗台,跳了几跳转而坐在椅背上,牠有些好奇关尚音看手机在做甚么。 关尚音看到牠这样,举起手摸了摸牠脑袋,笑了笑又把手机揣进口袋里。 爱碎念的毛病不知道何时改了,转而搔了搔牠下巴后也没说话,关尚音收回手默默地走去厨房,听见锅碗碰撞发出的声音,白白灵光一闪,豁然开朗。 啊~是因为姚乐没来得及做晚餐? 这样就不开心,嘖嘖,小关这样可不行啊,都被宠坏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