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在自己久违的一米二小床上打了个滚,然后才慢悠悠跟陈女士说话:“知道啦,我这就去洗澡。” 起身的时候胳膊一伸,一个东西掉在地上。 陆念之懒地起身,直接翻个身趴在床上,伸着脑袋去看地上。 哦,是徐铭谦刚刚塞给她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念之伸长了胳膊捡起来,哼着小曲慢悠悠拆开,完全拆开,看到东西以后,口中的小曲戛然而止。 至此,陆念之迎来了今天晚上的第二次心跳骤停。 ……这啥啊? 验孕棒?? 徐铭谦他什么意思??? 陆念之小脸惨白,大脑完全停止运转。 忽然陈女士踢着拖鞋走了进来,“干嘛呢干嘛呢?让你去洗澡怎么那么难!一天天拖延症晚期!吃好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慢的跟没长腿似的!” 陈女士一记狮子吼治好了陆念之的耳鸣和懵逼,等陈女士走过来的时候,陆念之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站起来了。 这一顿操作给陈女士弄愣了,她站在床边愣了好几秒才吼:“站那么高吓唬谁呢?给我下来!” 陆念之一句话没说,捂着肚子飞快地钻进卫生间,坐到了马桶上。 陈女士只察觉一阵风过去,然后回想了下,感觉刚刚闺女脸色不太对,忙不迭跟过去,拍门:“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还是生理期到了?让你平时少吃点凉的你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 陈女士到底说了啥,陆念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但她听到了生理期三个字。 猛地想起前几天她那来了两滴又折返的大姨妈,她脸瞬间变得更白。 为、为什么来了又走了? 不对啊,怀孕根本不会来姨妈啊? 难道是…… 陆念之睁了睁眼睛,毫无预兆地红眼,然后流泪,紧接着大脑乱成浆糊。 也不知道坐马桶上哭了多久,直到她听到陆先生轻轻拍拍门说:“红糖水放外面了,一会儿睡觉记得喝。” 陆念之虽然从小“寄人篱下”,但是和父母感情还是极好的,听到陆先生的话,她瞬间没绷住,哭出了声音。 她这一哭陆先生就慌了,“怎么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哎哟都多大了,还能疼哭呀。” 陆念之一听更受不了了,起身打开门就扑到了亲爹怀里哭个昏天暗地。 这可把陆先生吓坏了,已经钻被窝睡下的陈女士听到这动静外套都没穿,穿个吊带裙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 陆念之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哭的一抽一抽,话都说不清楚了,“呜呜呜,妈……爸……嗝,我可能……我可能流产了呜呜呜……” 话落,陈女士和陆先生同时懵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先生,他一把夺走陆念之手里的东西,忙不迭跟陈女士说:“快带她去验验。” 陈女士拽着正哭成狗的陆念之就往卫生间钻。 五分钟后,三个两条杠的验孕棒在茶几上摆得整整齐齐。 陆念之缩着肩膀,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敢低着头抹眼泪。 陆先生气的根本坐不住,绕着茶几来回走,“你说说,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念之咬了咬嘴唇,把“沉默是金”路线贯彻到底。 这时,陆念之手机响了。 是徐铭谦发来的短信。 一个问号。 简单直接。 确实是徐铭谦的风格。 陆念之看到以后第一反应是把手机关机,和陈女士陆先生大眼瞪小眼十秒钟,然后猛地站起身,端端正正鞠个躬:“爸!妈!对不起!” 紧接着,拿着手机跑了。 门被关上以后,老两口才反应过来。 陈女士:“快去追,快去追!哎呀我的外套呢!” 陆先生:“臭丫头!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要解决,跑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 等再次开门,迎面撞上正从楼下往上跑的徐铭谦。 陈女士和陆先生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慌张的徐铭谦,愣了下,“谦子?你怎么来了?” 徐铭谦看了眼叔叔阿姨的狼狈姿态,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气喘吁吁,“念之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