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猛拍惊堂木:“大胆!胆敢藐视公堂!” 田甜微昂起头:“我没藐视公堂,只不过是你们自己藐视了自己,为虎作伥,以后谁还敢相信你们?” 话罢,她慢慢看着马氏、杜娘子、楼里的小厮还有公堂上的知县:“我想想,是谁让你们一个两个勾结在一起的,是不是春十三?只能是他了,我到底是挡了他什么道,他要如此置我于死地?” 众人脸色全变,知县朗声道:“大胆,来人,上拶刑!” 惊堂木一拍,衙役拿来拶子套在田甜的手指上,她的身后有一个衙役按着她免得她挣扎得太厉害。 拶子猛地收紧,田甜心缩了一下,痛的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知县问道:“罪犯田甜,弑父之罪你认还是不认?” 拶子松了一下,田甜得以喘了下气,弱声道:“不是我做的,威逼让我认罪作何?” 知县道:“再来!” 拶子被收的更紧,将她的手指关节几乎夹得变形,鲜血顺着她洁白的手腕流到了地上,杜娘子看的有些不忍,悄悄避过头去。 知县又问:“罪犯田甜,弑父之罪你究竟认还是不认?” 田甜被放在地上,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抬起脑袋,眼神有蔑视:“不是、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当真是一个硬骨头! 知县准备再继续行刑,衙门却大步走进来一个人,那人风尘仆仆,手里甚至还握着鞭子,看见倒在地上的田甜,目呲尽裂,一鞭摔在身边的衙役身上,而后蹲下去,小心的抱起那个脆弱苍白的姑娘。 如视珍宝一样,紧紧地将她贴在自己的胸膛。 众人冤枉她的时候、衙役给她行刑的时候,她痛到极点也没流一滴泪。 可是这人来了,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她就觉得那些麻木了的委屈都活了过来。 田甜就着血淋淋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子,声音带了哭腔,脑袋埋在怀里,轻声说:“你怎么才来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儿死了,差点儿……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玻璃渣快没了 相信我 真的(顶锅盖跑)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叶知秋心痛欲裂,他不敢想自己呵着护着的姑娘居然被他们折腾成这般模样。他远在京城,忙的焦头烂额,若不是有人飞鸽传书把这事告诉他,他们是不是准备将田甜置之于死地? 田甜熬过这三日,身体虚弱精神更是紧绷到了极点,如今叶知秋回来了,她也像有了个主心骨,敢全身心的交给他稍微闭一会儿眼睛。 这个知县才上任不久,只知叶知秋在城里出手阔绰,以为他仅是个富家公子哥儿,之前他下过帖子想宴请他过来认识认识,哪想的叶知秋十分不给面子的拒绝了他。他一口气儿憋在心里惦记着却未发作,这回倒是好了,他们直接送上门来了。 于是,当下摆了官微,拖长声调道:“在下何人?胆敢擅闯公堂?” 叶知秋打横抱起田甜,微掀脸皮,露出那整颗漆黑的眸,落在知县身上,让他无由打了个寒碜:“叶、知秋。” 知县又问:“你和犯人是何关系,你可知她犯了弑父的重罪,此番你擅闯公堂,可知犯了大罪。” 叶知秋似是没听清他说的话,重复道:“弑父?” 他转身,缓缓看过公堂上其他人的脸,最后将视线落在杜娘子身上。 杜娘子本就心虚,如今对上叶知秋要吃人一样的脸,更是不敢抬起脑袋,奈何叶知秋像是知道她心里有鬼,抱着田甜走过去,问道:“你、也、在这?和、十三、有关?” 杜娘子一向欺软怕硬惯了,虽不知叶知秋的真实身份,可看着春十三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也知道他也是个她们惹不起的人物。奈何春十三好说歹说,道叶知秋一时半会儿回不了这襄阳城,又给她担保待此事儿完了后啊,给她五千金。要不然,她怎敢做这样的事? 见他不答话,叶知秋抿紧唇,什么话都没说,抱着田甜便要往外走,这可触了知县的逆鳞。 他本是有意为难叶知秋,好让他晓得,在这襄阳城内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到了这儿就得入乡随俗,把翘着的尾巴给收起来。 衙役拔出钢刀半包围成圈将他们二人困住,叶知秋回头,头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的愤恨。 就在这时,大厅行来一位华服贵公子,他目光扫过叶知秋,而后落在知县身上:“你可晓得你拦着的人是谁?不要命了么?” 知县被他说的缩了缩脖子:“管他是谁,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