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搞定钱,他自己试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会的时候,才骂出了第一句脏话。 我让中介估价了我的金杯车,车是改装过的,在黑市上还值点钱。大概盘出了个数字,我对胖子说,白家人水性好,但肯定不会帮我们的,道上还有水性好的,不管脾气如何,都叫过来。看我们这点钱能叫几个。 胖子看了看纸上的数字,对我道:不用想几个了,这个价就请一个最多了,人选我有,这人脾气很奇怪,你得亲自去请,如果他能喜欢你,这个价问题不大。 我问谁,胖子就道:你听说过红顶水仙么? 我说怎么那么像风月女子的诨号? 胖子道:是个男的,不过确实很风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这几年一直身在高位,看得起看不起我的,从三叔的年代开始就叫我一句小三爷,这在盘口上算是一种身份名号。但九门并不是中国唯一的地下团体,林林总总在各地的各种类似九门的家族还有很多,小三爷在九门的系统里管用,在其他人的系统里,就未必是个人物。 而且这些系统之封闭,超出人的想象,九门在自己的体系里久负盛名,但是在某些地方,可能只是一个货号,大家都知道九门的货,但是不知道九门是什么。 这个红顶水仙,也是一个外号,我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外号在他的系统里是多高的地位。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夹喇嘛只能在九门体系里,夹喇嘛再野,在夹的时候,是有自己的规则的,这些规则都是约定俗成的,二叔的存在就是保证这些规则的运行,但是一旦出了九门的体系,这些规矩都没有用了。 我极少和九门之外的人打交道,一来是九门的人够多,利益够大,二来是,这些野喇嘛来路不明,出事的几率太高。 混在九门之外,没有祖宗,没有盘口,没有规矩,这些人多少有一些别人想不到的绝活,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相信人。 红顶水仙住在无锡,我和胖子开车前去拜访,这哥们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看上去房子应该是90年代建的,外立面已经被雨淋的非常陈旧了,能看到每一层的阳台都各种私搭乱建,养花的、种葡萄的、阳光房,有一种异样的生机勃勃。 红顶水仙住在六楼,小区楼房一共七楼,没有电梯,我们两个爬上去,就看到门洞打开着,里面烟雾缭绕,全是廉价的大花臂在打麻将,大概有六七桌。 我探头往里看了看,这房子不过80平方,似乎被改成了麻将室,看机麻的桌子上,都放着现金,看样子带彩的玩的还不小。 和胖子面面相觑,几个大汉一边搓麻一边就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说道:“又有人投诉啊,和你们领导说,没用,再叽叽哇哇的,把你们物业拆了。” 我大概目测了一下里面这群人的段位,又看了看身后的楼梯,真斗殴这些耍流氓性质的在这种空间未必能讨到我们便宜。于是想问哪个是红顶水仙。胖子就用肘部敲了我一下,指了指最里面一桌,有个头发染成火红色的赤膊青年,正在专心的摸牌。 胖子朝我打了个眼色,我摇了摇头,我们在门口打架,里面多少人我们都能应付,要是走进这个房间,真打起来,我们就未必能施展开了。 于是还是敲门,我翘着门槛,就喊道:“我们找红顶水仙。” 敲着我们看着那个红发的青年,他完全没有动静,反而从门后探出来一个瘦小的小个子,身高只到我胸口,拿着热水壶好像在给花臂倒水,问我们道:“找我?啥事啊?” 我和胖子再次对视,我问道:“你是红顶水仙?不是红顶么?” 那小个子揉了揉裤裆,指了指裤裆里的东西,“红顶水仙不是我的外号,是我老二的外号,这个一般时候我不拿出来见客。” 我没弄明白,他放下热水壶,轻声:“谁介绍你们来的?我不接男客的。” 我看着胖子,胖子看着我,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这人能帮我们?胖子眯起眼睛,对红顶水仙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胖胖呀。” 我睁大眼睛看着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胖子对我道:“别误会,我们是网友。网名,网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原以为高人是住在四面环水的宅子里,我们用一叶扁舟荡过去,泡上一壶好茶,看着蓝天开始开价码。没有想到的我们会在楼梯口一边嘬烟,一边谈价。 红顶水仙听胖子说明了来意,沉默不语,胖子看了看他的裆部:“你怎么最近发展副业了?” “来钱快,老搭档都死了,你们有文化的,祖宗都给你们留了东西,我们都是半路出家,奔着钱去的,什么来钱快,可不赶紧改行。”他的头发很稀疏油腻,挠了挠,也不接胖子刚才的茬,胖子就追问:“手艺就放下了?” 红顶水仙失笑:“我裤裆里的可是真手艺,可惜你们都是男的,享受不到,之前干的,那都是热闹热闹。” 我看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