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御寇盯着那双被我丢弃的筷子,伸手将他们拾起,递给我。 我倔强的偏过头,不接。 可他就那么举着,似乎在跟我比犟。 “饿着肚子更容易生气。”他轻声劝着。 我冷哼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生气!” “那就是肚子在生气,更要吃饭!”他不肯退让,就这样举着筷子僵持着。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因为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提起筷子,如同嚼蜡般吃着那些食物。 我记得,那是整整一个月,他陪在我的身边,让我按时吃饭,按时散步,按时逛街,他总是找一些事情给我做,让我没有时间去回想那段已经被我丢失了的记忆。 国庆之后,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起来,那天上午,我捧着一本书看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一旁正在精心准备料理的列御寇,“你不用上班吗?” 他这样整整陪着我一个月,真的好吗? “嗯,不用。”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音道微沉,一心只在他的料理上。 “你不上班,怎么有钱养我?”我低头看着书,漫不经心问他。 倏然,他切着菜的手一顿,抬起眼帘,看了我良久,接着,他思忖半晌后认真回答,“我记得白挚给过你一些资产,没钱了你就变卖一些,我可养不起你,你养我好了!” 他说的铿锵有力,说的一本正经,说的认真无比,我微微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异。 接着,我又低头翻了一页书,继续漫不经心开口,“记得某人说过,女孩子的钱自己花,男孩子的钱拿来公用!” 话落,列御寇立刻忍不住嗤笑两声,“原来某人还记得!” “那某人记得吗?”我侧了侧脸,余光瞟了他一眼,反问着他。 我记得有什么用,要他记得才行。 承诺,总是要那个说出来的人去兑现的! “嗯……”他发着很性感的鼻音,“人家都说,婚后生活跟婚前生活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追我之前说的话都可以不算数咯?”我托着下巴,一副摩尔斯的架势推理着。 他听了,很认真地点点头,毋庸置疑回答着,“嗯,就是那个意思。” “……” 他回答的倒是爽快,我嘟着嘴反驳,“可是还没有结婚呢!” 话罢,列御寇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食材,饶了个弯,从开放式的厨房出来,语气颇有调侃,“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嗯?”我傻气的抬帘,不明他话里的含义,可等我深思着,才恍然明白他话里带话,脸莫名一红,推了推坐在我旁边的某人,“少拿我开心,我可不想那么快嫁人!” 话落,某人睨了我一眼,漆黑的眼睛滑过意思狡黠,他轻笑着,一手揉在我的发心,柔情备至,发着低沉的嗓音,如古老的大提琴一般沉韵,“可是……全世界都在叫你列太太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反驳,“那是人类的无知!” 再说了,如果他不向别人介绍我是‘列太太’,又有谁知道我是列太太呢? “不!”他不以为然,非要扭曲事实,“那是人类的认知。” “您老人家就继续曲解吧!”我干脆放弃搏斗,跟他斗勇斗智,那是浪费脑细胞。 可某人却要据理力争,一副势在必得赢我架势,继续搬出他那套旧理论,“说一个不符合事实的话叫曲解,说一个存在的事实叫陈述!” “......” 我睁大双眼盯着他,眼神很明显在说:文字的表演,请继续! “难道不是?”他用怀疑的语气问我,事实上,那是标准的疑问句强调陈述句的语气。 我没好气的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