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怔怔看着他,心烦意乱,或许是因为生病,我才胡言乱语了,“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给过我父亲的肩膀,你让我怎么从白挚的阴影挣脱?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我唯一的依靠!” 话落,我迷雾的双眸清楚的看见列御寇心痛的表情,他微微颤抖着双唇,脸色白的透顶,讽刺的笑了笑,薄凉的声音缓缓响起,“是么?他一直是你唯一的依靠?那我呢?算什么?” 他脸色阴沉过分,像上一次我在停车场拒绝他时,那种阴鸷,那种冷漠。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列御寇要生气了。 可是,向来懂我的他,为何会有生气的迹象? 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他愤怒? 可我只想雪儿好好的,难道这也错了吗? 霎时,我的头一阵刺痛,虚冷的汗水已经从背脊向我侵袭而来,一阵阴冷在我浑身窜来窜去,整个人虚弱无力的很,连辩解能力都下降了。 隔着水雾,我盯着列御寇的脸庞,声音极轻,像是低喃,又像是倾诉,“为什么你不懂我,我爱的是你,那你说你算什么?” 我心真的好乱,如今我只希望白挚可以快一点找到心脏,让雪儿进行换心手术。 闻言,列御寇轻轻笑了,他慢慢后退一小步,一双没有焦点的双眸紧盯着我,声音清淡,“我一直相信你,如今你不冷静,我等你冷静后再好好谈谈。” 语毕,他便转身扬长而去。 从未没有见过他如此模样,他事事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为何这次,他没有了自信? 他深怕我说出那句话,所以他不给我机会,先离去让我冷静。 其实,我明白,也许我会说出那句话,分手那句话。 我怔愣的盯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耳朵嗡嗡作响,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对着我生气? 他明明是生气的,却隐忍了? 那究竟错的那个人,是谁? 我忽然踉跄一步,班婕妤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我,轻柔唤了一声,“葵葵……” 她的声道夹着几分担忧,我怔愣的抬眸看她。 轻轻抿了抿干涸的唇,激动的问班婕妤,“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 越是开口说话,我整个人越无力,最后,我缓缓向地面匍匐而去。 “葵葵……葵葵!!!” 班婕妤的喊声还在耳朵盘旋,我觉得世界已经昏眩地转,下一秒连我自己身在何处我已经不知晓,只知道,有一条温柔的手帕抚摸我的脸庞,轻轻的,柔柔的。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班婕妤那张担忧至极的小脸,看见我醒来,她脸上大放异彩,高兴得不得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怕我吓坏了,你终于醒了。”班婕妤呼了一口大气,双手聚拢,闭着眼睛谢过神灵们,像是把一块几千斤重的大石从胸口搬下来了。 “婕妤……”我虚弱的唤了她一声。 班婕妤立刻抽回神,紧张的把我按在病床上,一副担忧急促说道,“姑奶奶,我求你了,别乱动。” 我整个身子虚弱无力,班婕妤稍稍用力就把我禁锢在床上,我虚弱的泛了泛眸子,头疼的厉害,声音粗哑,“我怎么了?” 班婕妤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你都是奔着棺材去的,我能说你怎么了?” “……” “行了行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照顾好,我能说什么?”班婕妤语气好不到哪去,但关心依旧真切,“列御寇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