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走,一直到闻到一股臭味之后才顿住脚步,抬头看前面便是那片挨着茅厕的竹林。 “嘿,这儿呢。”竹林里伸出一个脑袋来,朝着青崖喊了一嗓子。 青崖看清楚那人之后便默默地钻进了竹林。 有风吹拂,竹叶哗啦啦响,茂密的竹林里有人说话外边完全听不到。再加上这个地方又脏又臭,本来就是给杂役们用的茅厕,通常都不会有人来,所以里面交谈的人并不担心有人偷听。 “怎么不说了?刚刚吃放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 “那些事情对您都没用,说了也白说。”回答的是青崖的声音。 “算你明白。那就说点有用的。” “这阵子我一直都进不了蘅院更没办法靠近他的身边,什么都没听到。” “小青崖,你要知道你娘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疯着呢!你知道是谁害的吗?若没有容昭这小子,你们母子早就远走高飞去过好日子去了!你爹更不会死,知道吗?” “知道。”青崖低声说道。 “知道还耍什么花招?!”沙哑的声音带着怒气,接着便是‘啪’的一声。 “三爷,别打脸。回头这小子带着这红印子回去万一被容昭那小子看见了定然会起疑心的。”负责给青崖传话的那人从旁劝道。 “没关系,你以为这小子现在就不被怀疑吗?说不定老子给他这一巴掌,他回去被容昭看见了反而会相信他没跟咱们透露什么——话说这兔崽子本来也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啊!这还不该打?!”说着,又是“啪”的一记耳光,依然抽在刚才被抽过的那边脸上。 青崖的嘴角里缓缓地渗出了一丝血渍。 “我问你,容昭身边那个江湖上来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青崖抬手摸了一下嘴角,低声说道:“据说是在王府养伤,不过一直没看见过人。” “前天晚上她不是去了京兆府的藏尸间去验尸了吗?!” 青崖面色平静的说道:“这种事情都是睿王亲自安排的,小的现在在睿王爷的眼里就是个奸细,怎么可能让小的知道?如果让小的知道,那这件事情就肯定有诈,是他们故意让小的透漏给您的。” “三爷,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啊!” “嗯。” “那……叫他回去吧,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滚吧。” “是。” 青崖应了一声,从小竹林里缓缓地走出来站在过道上左右看看无人,才缓步往回走去。 而小竹林里的人却没有跟着出来,两个人在里面不知道合计什么,过了一刻钟的工夫,面目狠绝的那个先出来,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走了,之后才是另一个人。 一直躲在茅厕里用一根竹管从茅厕出气孔里伸出去听他们说话的盛穹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本来就因为稍微易容而没表情的脸越发冷硬,目光中闪过一片肃杀之色,逼得旁边那一丛翠竹都失了生机。 * 容昭跟徐坚卫承三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也不急着回国子监,而是晃晃悠悠的去了闹市。 阳春三月,正是一年最好的时候。上京城里繁华热闹,闹市上卖什么的都有,货郎挑着担子专门钻小巷子,卖酒的娘子则穿着鲜艳的春衫当垆沽酒,跟来往的客人谈笑风生。 容昭看着什么都新鲜,边走边玩,动动这个戳戳那个,把卫承和徐坚两个人给弄得十二分的不耐烦。 “说好了去听书的!你倒是去也不去?!”徐坚看着容昭站在一个卖小白兔的老农跟前拔不动脚,急的很想上去踹他两脚。 “啧啧,好白的兔子,真想买回去养着,等冬天的时候既可以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又有一个暖融融的兔毛围脖儿。”容昭被徐坚拉着走,还意犹未尽的感慨。 “你可拉倒吧!兔毛围脖儿?亏你也想得出来。”徐坚撇了撇嘴,让一个二等侯爵的世子用兔毛做围脖儿,大齐朝的脸往哪儿搁?! 这边三个人一路走一路玩儿,最后到了徐坚说的易先生茶楼,进去之后直接去徐公子常用的雅间,叫上茶水点心,三个人按照年龄排序落座,一边喝茶一边听这上京城最有名的说书先生说书。 “今儿这书说什么?”卫承问徐坚。 “说的是咱大齐朝圣祖爷五百铁骑踏北疆的故事。”徐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少年英雄的激情。 “嗤……”容昭一个没忍住就笑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