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声问:“许大娘,你说够了没有?口渴吧?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哟,三少爷,老奴可没得罪您哪。”许氏陪着笑脸对容昭说道,“不过您心里有气拿着咱们奴才发泄也没什么,谁让您是主子呢?” “这话说得明白!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打狗也的看主人。看在我二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这条老狗一般见识了,你东西也送到了,赶紧的回去给你的主子报信,就说我姐姐被陛下封了悦妃,我们母子三人且高兴着呢!因为天色已晚不宜再啰嗦废话,她若是想来道贺请明儿再来吧!还有——我们这边不如你们那有身份的主子富贵,也没钱赏你,想要领赏你还得回你家主子那里去摇尾巴。”容昭冷声说道。 “哎呦,三爷您真是……您瞧您这话说的,也亏了我们郡主娘娘气量大不跟您计较。这若是认真计较起来可怎么说呢!”许氏一边摇头一边又看了一眼容悦,又笑道:“大姑娘,老奴好心提醒您一句,您若是进了京城到了宫里,可得把这倔强的性子收一收,宫里的娘娘们可都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可别叫人家笑话咱们。” “你闭嘴!”叶氏终于忍不住发作,指着面前聒噪不休的许氏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吆五喝六的,给我出去!” “得了!老奴这就出去,夫人您这身子可不能生气,您多保重才是,女儿做了娘娘,好日子且在后面呢!这富贵也得有命享受不是?”许氏毫不收敛的微笑着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叶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挥手把跟前小几上的那碗燕窝粥推到地上。“啪”的一声,青瓷盖盅摔倒青砖地上,粉身碎骨。 “母亲,她又不是头一次这样,您何苦跟一个奴才制气。”容悦一边劝着,一边替叶夫人揉胸口。 “怪我!怪我呀!”叶夫人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哀叹,“若不是我出身微贱,怎么能让一个奴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母亲!您别这样。”容悦无奈的劝道,“您还是放宽了心,好好地保重身体吧。” “好啦,我没事,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为娘早已经习惯了。倒是你——那皇宫离着西凉城何止千里,你只身进宫,叫娘可怎么放得下心哟!”叶夫人说着,又垂下眼泪来。 容悦一边给母亲擦泪一边温言劝说,容昭则淡淡的看着她们两个一言不发。 “昭儿,你累了吧?先回房去吧。”容悦回头看见容昭,低声说道。 “儿啊!你一定要争气啊!”叶氏朝着容昭伸手,像是溺水之人看见一块浮木。 容昭却并不上前去,只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平静的说道:“母亲,哭是没用的。她们欺负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姐姐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您还是先把眼泪收起来吧。” ☆、第四回,昭惜之间 “你的话没错,你姐姐的事情是得从长计议啊!”叶氏拿着帕子抹了把眼泪,果然认真考虑女儿的事情。 容悦见状,便劝道:“今儿天色不早了,母亲身子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吧。女儿的事情也就这样了,无非是何时进京罢了,皇上金口玉言,又岂是咱们能打算的?” “唉……”叶氏听了这话又是长长一叹。 容悦又劝道:“母亲也不必多想,老话说,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至。虽然那皇宫之中步步惊险,但女儿也不是呆傻之人,自然不会凭人算计。再者,父亲如今战功在身,皇上对我们容家恩宠有加,女儿的日子也不见得就难过。” “这话倒也是。你若是在宫中得势,为娘我的日子或许也能好过些。”叶氏叹道。 旁边的容昭听了这话微微冷笑,插话道:“姐姐忙了一天又为皇上舞剑,这会儿已经很累了,母亲也该让她早些回房歇息。” “是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们父亲怎么还没回来?”叶氏说着,又吩咐旁边的丫鬟:“你们去厨房看看给老爷准备的醒酒汤,如今天凉了,那汤一定要在小火炉上煨着。”丫鬟答应着下去,叶氏又对容悦说道:“做女人的,首先要服侍好自己的丈夫。你既然做皇上的妃子,这一点更加重要。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给的,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在心。” 容悦欠身答应着:“母亲的教诲女儿记住了。” “母亲,时候不早了,父亲在陪皇上庆功,说不好又是通宵达旦的,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歇息吧,汤水茶水的事情自然有丫鬟婆子们伺候着,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容昭淡淡的劝道。 “时候是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也是看了一眼容昭,轻声叹道:“昭儿说的是,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身子要紧!” 容悦服侍着叶氏把肩上的天马皮褂子脱下来,扶着她在枕上躺好又把棉被拉到她肩窝处掖好,方退到容昭身边,二人一起行礼之后方退了出去。 西北的秋风格外的冷,虽然刚入九月,这北风却已经如冬风一样寒冷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