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受害者,但是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仍然觉得对不起他。 爱情真是可笑又可怕的东西啊…… 长时间的无法呼吸,时思终于彻底失去了知觉。 * 急救室外,傅铭凯抓着之前秦川拿来的毛巾,满面郁色的擦着头发,但身上的衣服因为浸湿了河水,所以一直黏腻的贴在皮肤上,让他只觉得更加烦躁起来。 傅铭渊倚着墙壁坐在地上,亦是浑身湿透。自从时思被救上来之后,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再露出过任何表情。 他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了运转,只有时思跳下去的画面一直循环往复的出现。他还记得她被救上来之后,第一时间赶到的医护人员抢救的过程中,她任他们不停按压着胸口,可却口唇青紫,早已没有了任何知觉,就好像已经…… “死”这个字,哪怕只是想想,他就已经几乎不能呼吸。 他不知道究竟从哪个环节开始出现了问题,上一秒他们明明还是江城里人人欣羡的爱侣,可转瞬之间,她却穿着婚纱,在他面前义无反顾的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在伦敦初遇时,他还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可短短不过数月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逼死她的罪魁祸首。 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自心头泛起,傅铭渊脸色惨白,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攥着毛巾的手垂在身侧,指节渐渐泛白。 秦川拦住一个出来的护士,低声询问了什么之后,对方又已经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意大利语并不灵光的傅铭凯走过去:“怎么样了?” 秦川看了看泥塑一般的傅铭渊,眼底也满是焦虑不安:“继发性溺水引发的急性肺水肿,还在抢救。” 傅铭凯暗暗骂了句脏话,他心里一直有什么堵在那里,此刻的傅铭凯终是忍不住,发泄一般将毛巾狠狠摔在了傅铭渊脚下:“这下你满意了?” 傅铭渊全无反应,傅铭凯却因此而怒意更胜:“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要被你逼死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秦川试图上前阻拦,傅铭凯却推开他,看向傅铭渊:“怎么,现在倒是一副深情的样子了,可你别忘了是谁把事情一步步做绝的!口口声声多爱她的是你,逼死她的也是你!” 傅铭渊一动不动,但手却无意识的越攥越紧。 片刻死寂之后,傅铭凯冷笑出声:“我忘了……这种事,你本来就是家学渊源。你妈妈不就是这样吗?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受害者,可事实上呢?如果不是她,谁都不会死!” 傅铭凯上前用力扯住傅铭渊的衣领,几乎抑制不住越来越激动的情绪:“是你妈妈逼疯了爸爸,你现在又逼死了时思,你和你妈妈都是一样的,冷血、自私,你们这些疯子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就只配一个人活在地狱里直到死!” “小凯!” 秦川用力钳制着傅铭凯的手臂拖开他,将他狠狠推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傅铭凯看着秦川的眼神里厉色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事情都是他做的,我凭什么不能说?” 秦川面上一片冷凝,但刹那的愤怒消散之后,下一秒就变回了中规中矩的斯文助理,凛然的语气里满是对上司的回护:“小傅总,不要把时小姐和过去的事混为一谈。当年您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傅总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