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的儿子顾金亭是新科探花郎,顾太太又哭得如此伤心,很快就赢得了官员、特别是清流文官的怜悯。 江令宛在来之前就猜到必然是幕后黑手拿住了什么把柄,所以顾太太、顾金亭不得不这么做,她了解顾表哥,他绝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她不怕跟顾表哥对薄公堂。 此时见只有顾太太一人,她心里就涌起一股浓浓的不祥预感。 顾表哥呢,他怎么没来? 江令宛跟梅雪娘给洪文帝行礼,洪文帝话语不多,不怒自威:“起身,梅氏,顾李氏所言,可有此事?” 梅雪娘是一介商人妇,素日沉着冷静,此时虽有些紧张,但女儿是她最后的底线,为了女儿她绝不能退缩。 “回禀皇上,民妇之女从未与任何人定下婚约,一女二嫁更是无稽之谈。” 之前顾太太棒打鸳鸯,让她的女儿受委屈,如今又倒打一耙,想坏女儿名声,梅雪娘母性被激发,不愿意再忍了。 她目光清冷地质问顾太太:“顾太太既然说两家有婚约,敢问婚书何在?” 顾太太对梅雪娘母女深恶痛绝,闻言立刻悲痛愤恨道:“本来要订下婚书,你却说再等等。虽然没有婚书,但阿亭与江令宛的婚事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皇上,这是江令宛与阿亭的婚约信物。” 顾太太将一根木簪高高举过头顶,朗声问,“就算没有婚书,难道交换信物就不算了吗?” 婚书是官方的认定,信物却是私下的契约,虽然没有婚书那么正式,但的确也算是订下婚约的证据。 梅雪娘心头一惊,她没想到顾太太竟然会有信物,不过她依然很镇定:“不过是一个簪子而已,如何能证明就是我家宛姐儿送给顾金亭的定亲信物,若人人都效仿顾太太,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攀姻亲?” “梅氏,你休要再狡辩了。”顾太太恨恨盯着梅雪娘,“这簪子是江令宛亲自到首饰铺子购买送给阿亭的。皇上可以去首饰铺子查,就是西大街的吉祥首饰铺,店小二可以作证。” “江令宛,你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这簪子到底是不是你送给阿亭,你敢吗?” 江令宛盯着那簪子,她现在可以肯定,顾表哥一定出了意外。 洪文帝就问:“江令宛,这簪子的确是你送给顾金亭的吗?” 帝王抬起眼皮,视线从江令宛脸上划过,带了审视。 定国公是他的骑射夫子,也是他的心腹,他倚重萧家,也看重萧湛。 萧湛是他肱骨之臣,深得他信任器重,所以,他才会把金吾卫这么重要的职责交给他。 他亲眼看着萧湛长大的,也想给他挑一个配得上他的妻子。 江令宛容貌才华无一不是上佳,他冷眼瞧了两年,对她很满意。所以才将她赐婚给萧湛。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福分。 帝王声音淡淡,视线却如泰山压顶,江令宛却不十分怕,她很稳:“这簪子是臣女送给顾金亭的,那时臣女的确有想跟顾金亭立下婚约的打算,只可惜顾太太从中阻扰,婚姻半途而废。” 江令宛不闪不躲,不卑不亢:“顾太太,我敢承认这簪子是我送的,你敢让顾表哥来金銮殿与我对质吗?说到底,这是我跟顾表哥之间的事,婚事是不是如我说的这样,你说了不算,我跟顾表哥说了才算。” “你还敢提阿亭!”顾太太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他为了你日日宿醉。如今好不容易才略略有好转,我绝不会允许你再继续祸害他。” 江令宛默了默,却没有退缩:“顾太太,你不敢让顾表哥来,真的是怕我祸害顾表哥吗?难道不是顾表哥被人钳制,已经失去人身自由了吗?” 顾太太一抖,立刻惊慌失措地否认:“胡说,你胡说,阿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