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搓圆揉扁的。” “还嘴硬!这钱好赚?”冯淑秀盯着她沉默了几秒,重声警告,“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有多大的本事就干多大的事,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听到这话,李文音扯了扯唇,原本低垂的眼眸也抬起来,一瞬不瞬对上冯淑秀忽而锐利的视线。 “妈你不是抚恤金都不要,非要死赖在季家做保姆,妄想着攀高枝,这才嫁进邹家的吗?我还不都是和你学的。”李文音极尽讥讽。 “你跟我学?你学到了多少?”冯淑秀并没有因为她的讥讽恼羞成怒,先是反问了一句,而后又深呼吸,给她摆事实举例子,声音甚至还比先前责备时平和了许多,“邹家是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选择,就像你的最佳选择是原家一样。岑家你攀不上,你不要想,也不要和季家作对。” 李文音盯着冯淑秀,冷笑了下,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般,那笑还持续了好几声。 说来,李文音也是真是觉得好笑。这些年外头一直有人议论,说她妈好心机好本事,一带着拖油瓶的司机遗孀,硬是从季家保姆飞上枝头,嫁进了邹家做太太。 邹家在四九城的交际圈里走的是清贵路线,说得好听点是清贵,实际就是穷还摆谱。 尤其是当家做主老不死的邹老太太谱儿最大,一万个看不上冯淑秀这带着拖油瓶的保姆,当初要不是李文音她继父狗血地以死相逼,这婚是死活结不成的。 虽然最后结成了,但这么多年冯淑秀和李文音也还是和古代外室似的住在四环这小洋房里,过年都不让回老宅吃年夜饭,那一大家都嫌她俩碍眼。 可就是这般待遇,冯淑秀也不怒不怨,面对老公温柔小意,时常一副知足模样,满脸都写着“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李文音最看不惯的就是她妈这副德行,更看不惯她妈自己眼皮子浅,还非要拦着她爬得高一点,爬得再高一点。 她李文音,除了出身,又有哪点不如季明舒?凭什么从住进季家的第一天起,冯淑秀就要和洗脑似的告诉她两人身份不同,自己永远也无法拥有季明舒所拥有的一切? 受够了。 真是受够了! 李文音忽然拎着包包起身,一言不发往门口走。 冯淑秀在身后再次喊了声,“站住!” 李文音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没动,也没回头。 “小音,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平心而论,妈这些年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为你谋了不少东西,好名声,好学历,好地段的房子,还有原家这么一个好对象。但你自己如果不珍惜,非要掐着那点儿心气和季明舒作对,那你跌下来的时候,我也绝对不会再多扶你。” 李文音讽刺扯唇。 这就是她妈,没钱的时候是粗糙的利己主义者,有钱的时候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怕她得罪岑季两家影响她邹太太的生活质量,就这么急着和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撇清关系。 听罢,她头也不回地选择了离开,将门摔得震天价响。 冯淑秀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这辈子活得明白清醒小心翼翼,会养出李文音这么个敏感要强心比天高的女儿。 其实心气高不是坏事,但能力配不上心气,迟早都会惹出祸事。 冯淑秀对李文音跌重的预言很快实现。 无他,季明舒坚决贯彻落实“这书一天在我面前晃悠你就一天别想得到好脸色”的方针,对岑森实行“不说话不对视不同床”的三不冷暴力。 不理岑森,季明舒只好理理她的塑料以及非塑料姐妹花。 谷开阳:【???】 谷开阳:【这事儿你老公也很无辜吧,你可别作过头了。】 季明舒在群里说起这事,谷开阳不怎么赞同。 可蒋纯却难得地和季明舒站在了同一阵线。 蒋纯:【???】 蒋纯:【不不不!】 蒋纯:【谷编你是时候正儿八经谈个恋爱了,不是,你谈过恋爱吗……?你自个儿想想你天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