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金嬷嬷厉声呵斥:“我家姑娘要什么样的锁片没有,岂会看上你这小小的铜锁片?” 杨梦尘那边的人都愤懑地怒瞪着戴强胜,敢诬陷他们最在意的人,简直找死! 而金泉村人满目鄙夷,谁不知杨家新房宽敞气派,还有好几个大工厂,银子多得是,杨九妹又怎么可能会偷这不值钱的铜锁片?戴强胜明显是胡说八道! 朝金嬷嬷摇摇头,示意她无须动怒,杨梦尘看着戴强胜,淡淡语气中透着一股冰冷讥诮:“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么?” “你……” “须知你只是自作聪明!”杨梦尘冷冷打断戴强胜:“你不是仵作,当然不知道这种季节尸体埋在土里最多七天就会腐烂,在水里也只延迟两三天; 而廖家人和你都说廖小富死于一个月前,你还说当天夜里看到廖家娘子和木松林出门去抛尸,如果他们真的将尸体扔到水井里,那么不超过半个月大家喝了井水就会相继出现病症,而不是等到事发一个月后才突然全村感染瘟疫; 如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爆发瘟疫前一天,有人才将尸体扔到水井里,此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故而疫情才会那样凶猛; 我问过很多人,他们一致说最先感染疫病的是二蛋,而二蛋告诉我,他早上喝了你给的糖水没多久就腹泻发热,二蛋只有四岁,自然不会撒谎; 另外,全村唯有你的症状最轻,可你妻子跟你同食同住,症状却比你严重得多,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另有蹊跷; 经罗伯伯仔细诊治确认,你的症状表面看起来跟疫病极为相似,其实是服用药物所致,萧伯父让人拿着你的画像去各个药铺和大夫那里查问过,最后找到游方郎中张郎中,证实你从他手里买过那种药物; 结合种种情况,我们断定是你将廖小富的尸体挖出来,然后抛尸于水井中; 你知道喝了井水肯定会致病,故而你妻子用井水做出来的饭菜和开水,你总是找借口不吃不喝,但当大家感染疫病后,你担心会被人发现端倪,于是找上游方张郎中买了那种药物,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罗伯伯医术超群,一眼就识破了你的鬼蜮伎俩,不过为了查明事实真相,我们才没有打草惊蛇;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么?” “不!不可能的!我费尽心思才布下这个局且消除了所有的痕迹,可谓是天衣无缝,你们不可能查得出来!不可能!”戴强胜大声嘶吼着,死也不愿相信他就这样功败垂成了。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梦尘眼底眉梢蕴含着凌冽,清冷语气冰寒如霜:“戴强胜,你偷盗尸体陷害廖家,诋毁他人清誉,故意谋害二蛋,祸害全村人,实属罪大恶极,按律当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她就是刻意要戴强胜心绪大乱,让戴强胜绝望,如此才能将戴强胜险恶毒辣的心思暴露于众人面前。 “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戴强胜果真彻底绝望了,既绝望于他的计划失败,更绝望于县令大人那样疼爱杨九妹,现在杨九妹说要将他五马分尸,县令大人肯定会答应,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面色惨白,双眼赤红的戴强胜,杨梦尘眼底划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幽芒:“说吧,你与廖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以致千方百计陷害廖家?” “廖家人都该死!”戴强胜已然陷入癫狂:“从小爹对我很严厉,我稍微做错一点儿事情,爹不是骂就是打,每次看到廖大娘那么宠爱廖小富,什么事都不让廖小富做,还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我就嫉妒得发狂,廖小富没有我聪明,没有我能干,凭什么能过得随心所欲? 我不甘心,于是故意装着跟廖小富交好,暗中鼓动几个同龄人慢慢诱使他变坏,还勾着他酗酒赌博,教他偷骗廖大娘的钱去吃喝玩乐; 后来我看上了隔壁村的方琴,正准备让爹去方家提亲,谁知却听说廖大娘已经跟方家定了婚事,很快就会迎娶方琴进廖家给廖小富做媳妇,方琴是我的女人,廖家凭什么跟我抢? 我去找方琴表明情意,可方琴根本不理我,还让我以后不要去找她,以免传出不好的流言; 看到方琴跟廖小富婚后恩爱甜蜜,还生下一个贱种,我自然妒忌又怨恨; 我一面怂恿廖小富更加沉迷酗酒赌博,一面跟赌坊合谋让他输多赢少,只要他输了钱,我就跟他说方琴是扫把星,阻挡了他的财路,回家后他当然会毒打方琴; 我原想,方琴那么柔弱,肯定受不了廖小富一而再再而三的虐待,最后肯定会离开廖家,到时候我会好好安慰方琴,让方琴知道我始终都爱着她,方琴必然会很感动,从而接受我,毕竟被休的女人名声不好听,更难再嫁人,接着我会休了家里的糟糠,然后风风光光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