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了,梦中的葬礼格外真实,醒过来一摸满手的眼泪。虽然醒过来的一瞬间,立即意识到了这只是梦,但陈息青还是连忙爬起来去看爷爷的状况——与梦里相反,爷爷好得很,睡得雷打不动。 陈息青站在门前听了十几分钟爷爷的呼噜声,心里才一点一点安定下来。 被这么一吓,陈息青睡不着了,想着昨晚临睡着前,陈辄文说他要出差两天,眼看昨晚收回来的衬衫还没有熨,干脆展开熨衣板,拿起一件衬衫熨了起来。 陈息青熨衣服,绝对是动作娴熟,速度快,熨出来平平整整,叠起来方方正正;尤其是衬衫,提着衬衫肩后将袖子往后折,稍微整理,再上下折成三段,领口朝上翻,再将最靠近领子部分的钮扣扣好,几乎和商店里包装的衬衫一模一样。 很漂亮。 陈息青熨好一条裤子,两件衬衫时,陈辄文迷瞪着眼睛起床上厕所,一看身边没人,有点奇怪,迷迷糊糊想着陈息青是不是也上厕所了,一边走出来,就见客厅灯亮着,陈息青在熨衣服。 “早……”陈辄文揉着眼睛,醒了,看着客厅里的人,他厕所也不去,慢吞吞跑到陈息青的背后,伸手,抱住,“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醒过来就睡不着了……你小心烫,再去睡会。” 陈辄文打着哈欠:“唔,好。”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陈息青也跟着打了一个,打完哈欠,眼睛都湿漉漉的。 这边陈辄文笑出声:“你都打哈欠了,陪我再去睡一会儿。” “不……”陈息青发誓,他只是有容易被别人打哈欠传染的毛病,并不是困了,“我是被传染的……” “哈欠还能被传染吗?”陈辄文第一次听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真的假的?以前都没听说过。” “真的,我看动物世界上,那些动物打哈欠,我也会跟着打一个。”陈息青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本正经地解释。 确实,有人容易被哈欠传染,有人却不容易,陈息青就属于那种看见“哈欠”两个字都会莫名其妙地跟着打一个的人,何况陈辄文这种画面还带声音的真人版呢? 刚巧达能被他俩吵醒了,迷糊着眼睛朝着陈息青他们打了个狗哈欠。 陈辄文就见陈息青果然也跟着……打了一个,似乎在验证刚刚陈息青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这……为什么会有人跟着一只狗打哈欠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辄文乐得瞌睡虫全部跑光,笑得抱着肚子,把达能给吓出了飞机耳,拿着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它爸。 陈息青任他笑,岿然不动,翘着嘴角继续熨衣服。 陈辄文笑了一通,想起了自己起床的目的,他要去……尿尿,于是说了一声,就放开陈息青准备去洗手间。陈息青听他这么一说,顺手关掉熨斗,放在熨衣板的架子上,再顺势抓住了急着要去上厕所的人的手,偏头看他。 “我……我要尿尿。”陈辄文憋得好委屈。 要去尿尿么?看你刚刚笑得那么开心,陈息青心里想着,脸上带笑,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肯放松:“去呀。” “可是……”可是你做什么拉着我不放啊……天呐要急死了。 陈辄文憋得厉害,就见陈息青微微翘起的嘴角,一副逗他的表情。 好吧,这样的陈息青,看在陈辄文的眼里,怎么形容好呢,就是坏坏的,得瑟的,让他想要某天在床上把场子找回来。然而现在……天呐果然还是好想上厕所! 陈辄文看了陈息青一秒,干脆拉着陈息青一起进了洗手间,似乎接近洗手间一点,就能好过一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