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的大个子在面前“我……”“那个……”,并且冒冒失失报了手机号码,陈息青有些好笑地伸出右手:“你好。陈息青,耳东陈,休息的息,青色的青。” “我……我叫陈辄文,浅尝辄止的辄,文章的文。”陈辄文也伸出了右手,两只手握了一下。 陈息青自自然然地松开,陈辄文则像触电了一样,右手僵硬,收回去了还握不紧。 他叫陈息青。 他也姓陈。 陷入爱恋的人,对于这点也会归结为缘分。 陈息青没有回家,顺道去了五楼看了场午夜电影,散场时已经一点,他睁着干涩的眼睛看着稀稀拉拉的人们各回各家,一点睡意也没有,刚好也不想回家,于是他登上了大楼的最顶端,俯瞰这座城市。 即使是一点钟,这座城市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遥遥相对的写字楼,每一个窗户都亮着灯;不远处的居民楼,也有还没有关灯的。 风缓缓吹过,陈息青眯起了眼睛,不知道那些还有着灯的房子里的是不是真的有人,他们在做什么呢?是在加班还是在看电视? 那些熄了灯的屋子里,是没有住人,还是人已经回家了留下了空空的办公室?更多的应该是和家人幸幸福福地安睡着吧? 只身一人站在高高的顶楼,陈息青戴上耳机,选择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 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地方工作生活。他在这座城市上了四年大学,又工作了三年,总共加起来七年,说没有对这座城市产生感情那都是假的。 记得有次他去上海给朋友送机,晚上乘高铁回到a市的时候,下了高铁的那一瞬间,呼吸间都感觉空气的味道很熟悉。那是a市的味道,他生活了七年的a市,他在这里爱了傅审言七年。 现在分开了,为了不触景生情,是不是该换个环境,是不是该离开了呢? 想大喊,对着这座城市的夜空长长地喊一声。 如果是他几年前的性格,他会这么干的,痛痛快快地对着天空喊一声,把所有的情绪都放肆地喊出去,就算被别人指着骂一句“神经病”,他也会自己哈哈大笑。 但是几年的刻意压制,他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他半张着嘴,怎么也出不来声音。 不信这个邪!继续挣扎,要喊出来! “啊。”正常音量的干巴巴的一声。陈息青摘下耳机,叹了口气。 三更半夜的,喊什么喊,回家去吧。 到了家,陈息青洗了澡正在吹头发,微博的特别关注就跳了出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傅审言。 傅审言死了几年的号竟然更新了,陈息青随手点开。 没有配图,只定了个定位,a市,香奈,配文是:“终于,最后还是你。” 想都别想,是付俊卓。 这是和好了,并且飞快地把人往家里带了吧。 香奈,香颂,隔了一条街的两个住宅区,又刚好抱着府琛广场。香奈是以前他和傅审言住的小区,香颂是刚搬进来的这个。 陈息青握着手机呆呆地想,回来了啊,现在两个人就在那个自己一直以来视为“家”的屋子里,享受着久别重逢破镜重圆的喜悦吧?现在和他们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吧。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又白了,默默地捂着心窝取消了特别关注和关注,关上手机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鲜牛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再跑去厨房把牛奶杯给洗了。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这天晚上,陈辄文一直到回家都感觉自己是踏在棉花上的,摇摇晃晃不真实。 他就出去遛了个狗,竟然和暗恋对象相识了,说了话握了手,还知道了他叫陈息青。 如果说以前他是远远地惊鸿一瞥看上了陈息青,从那以后爱上的都是自己幻想中的人,那么今天他发现那个人其实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