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在仔细欣赏了一会儿小祖宗的美貌后,又伸手拨了一下薄纱,开口建议道。 “蠢。” 邵俨手指动了动,扇子转了半圈,视线落在祁染白净的额头上,最后又把扇子收了回去,只丢出一个字来。 许是因为每次被骂都会敲一下,祁染这次倒是有些不适应了,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瞧了一会儿。 “走吧。” 邵俨将衣摆整理一下,站起身来。 祁染快步跟上,抬手拉住他袖子的一角。 邵俨稍稍愣了一下,脚下的步子放慢了几分。 这一次却是从后门出去的,等在外面的马车也与往日不同,从外面看没有一点府中的标识,甚至显得有些朴素。赶车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倒是不错,穿着粗布衣服坐在马车上,颇有种怡然自得的意味。 事情都这样明显地摆在眼前了,她自然明白了邵俨今日带帷帽的原因。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祁染挨着邵俨坐下,抬手将薄纱拨开,侧头靠在他的肩上,显得有些萎靡。 邵俨侧头看她,隐隐有些诧异,只以为是有什么事,正要开口询问。 “你自然是极好的,那些胡言乱语的,就该撕了他们的嘴。” 祁染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愤懑而又委屈。 她家小祖宗到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这群人就这么恨,还天天如避蛇蝎地躲着。这些人既然那么喜欢躲,就应该像打地鼠一样,把他们全部塞回地下! 其实,祁染也不是没有查其中的事情。她把下面递上来的密报一一看过来了。邵俨从来也没做什么压榨百姓、强抢民女之类的事情,平时动的也都是朝中的人。 可是皇宫、朝堂、权利之争,想要上位或者稳固实力,死些人简直太正常了。 便是将那些万民瞻仰的官都扒出来,哪个手上没有沾过血? 祁染从来都不觉得自家小祖宗是个坏人。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这么认为。那天,邵俨逆着光走进来,面无表情冷冷冰冰的,那双眸子却并不锐利,相反带着疲惫、麻木,还有积压着的温柔。 所以凭什么!她家小祖宗出门还要带帷帽不可! 祁染越想就越觉得气恼,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憋闷得厉害。 邵俨听着她气恼的声音,心尖骤然一软,胸口涌起一阵酸胀来。他抿唇笑了,偏过头身子,抬手轻轻揉了揉祁染的长发,低声道:“你这懒丫头整日缩在屋子里,多久都不出来一次。难得出门,干嘛要喊打喊杀的。” 他说着话,手指从祁染的发间划过,在她的小脸上戳了一下。 “你就是性子太软了,他们才会欺负到你头上的!你要是真的杀人如麻,你看他们敢不敢乱说话!”祁染听了他的话,却更生气了,皱紧了眉,在他的胳膊上锤了一下,满是气恼。 “倒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性子软。”邵俨先是一怔,而后还是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笑了,眉眼都微微上挑,嗓音微哑,像是认真,又像是戏谑,“他们一般都说我嗜血如命、冷血无情,是世间无二的大恶……” 祁染突然掀开帷帽的薄纱,跨身坐到邵俨的腿上,偏头亲了上去,将他后面的话全部堵回去。 突然的亲近让邵俨的脊背僵直,连动一动手指都有些困难,以至于半天没了动作。 祁染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果断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周围的东西都似乎粘稠了几分,让人喘不上来气来。 邵俨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垂下眸子,唇齿相依间耳根竟有些燥热。他掐住掌心,手没有揽在祁染的腰上,而后是小心地放在她的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