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冰冷的舌尖舔了一口,忍不住又舔一口。 她的鸡皮疙瘩都被这种冰冷得像蛇一样的舔舐弄出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好像在品尝着美味一样舔了会儿,才将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看清楚月光下他的模样时,她就算神经再坚韧,也吓得往后一仰差点摔倒,接着身后蹿出两根藤蔓网住了她,又被他伸手捞回怀里。 郁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世界观可能又要重新组装一下,不然面前这些怎么解释? 她甚至有种那托着奚辞的藤蔓其实是他一样,就算不是他,也是受他控制的。 他低头看她,唇色就像刚吸了血的恶妖一样地鲜艳,勾起一个不怎么温柔的笑,说道:“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样子。 不用照镜子,他也能知道全身布满紫色纹路的自己看起来有多邪恶,甚至隐藏不住妖类特有的冷漠。 郁龄的呼吸有些粗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道:“我突然醒了,见你不在,就问了只兔子精,过来找你……” 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很平稳,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很好,继续维持。 他垂下眼眸,长发随之滑下来,半掩住了脸上恐怖的紫色脉络。 郁龄僵硬地看着他,目光往下滑,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上的肌肤,也爬满了这种紫色的脉络,还有手……这样的紫,倒是和那藤蔓上的花的色泽非常相似。 过了会儿,他开口道:“看到我这样……害怕么?” 她没吱声。 他继续道,“我并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他叹了口气,声音依然有些冰冷,就像他身上的温度一样,“我是妖,受伤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疗伤,人类的治疗方式对我们没用……” 郁龄依然没吱声。 他也不开口,只是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用自己冰冷的脸蹭着她温暖的脸蛋,眼睛却像最凶恶的狼一样密集地关注她,哪怕她露出一点恐怖或者厌恶的神色,都会让他受不了。 幸好,她很端得住,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 郁龄也觉得自己很端得住,大慨是早有预感了,事到临头虽然又吓到,却没有太过失态,感觉自己棒棒哒。 她深吸了口气,问道:“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冷?” 奚辞笑了下,笑容也有一种冰冷邪恶的味道,“因为,我就是……它啊。” 郁龄迟钝地看着他,目光落到拱托着他的那些看不到尽头的藤蔓,他就坐在这上面,甚至随着他的举动,那些藤蔓上的绿叶会簇动起来,周围还有无数的藤枝穿梭。 手腕紧了下,郁龄低头,看到不知从哪里爬来的一根翠绿色的藤蔓缠住她的手腕。 她抬头,就见月光下的妖朝她笑起来。 她再深吸了口气,声音依然很稳,“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植物精?” 所以,她这是嫁了一颗植物精当老公了么? 怨不得他长得那么美,看这些植物开的花,也挺好看的。 够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 他将脸搁到她的颈窝间闷笑了下,然后在她耳边呵着冰冷的气,“是啊,我原本是一株深受龙气蕴养的植物,占据这山间的天地之气修炼成精……” 她木然地听着,嘴里下意识地问,“这是什么种类的植物?我看不出来。” 他的双手又在她腰间收紧了,紧得她忍不住吸气。 妈呀,痛死了,妖的力气一向这么大的么? 他放松了许多,不过仍是将她搂得死紧,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他一样,甚至连周围那些藤蔓都在蠢蠢欲动,想将她束缚在这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