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了,此刻只想摊平挺尸,睡个昏天昏地。 帮她清洗完,又换掉床上的被单,郁龄终于可以滚到清理干净的床上,再次睡死过去。至于一会儿后,被一双微凉的手纳入一个更冰冷的怀抱,她下意识地直接踹了一脚过去,很快便窝在他怀里继续昏睡。 这一觉,直到中午才醒。 醒来时,她有片刻的迷茫,发了很久的呆后,才抬了抬有些泛酸的胳膊——昨晚用力地搂他,显然是太久没有这样使力了,所以后遗症出来了。不仅是手,还有身体,特别是腰和双腿,那种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回想昨晚的情况,她将脸埋在被窝里。 “郁龄?” 床微微下陷,然后是一只手拉开她的被子,摸了下她的脑袋,“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继续睡?” 郁龄窝在被子里,一会儿后,声音闷闷地传来,“几点了?” “十二点了。” “……阿婆呢?” “吃过早餐后,就去六婶的店里找六婶说话了,说中午在六婶家吃饭。”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笑意,明白她介意什么。 郁龄松了口气,掀开被子,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俊雅斯文的模样,干净明晰,特别地适合演玛丽苏剧中的校园白马王子的那种苏破天的角色,走到哪里都能让小姑娘尖叫。 可是她没忘记他昨晚特别男人的一面,和白天时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怎么有人能如此两面性呢?穿上衣服时就是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在床上脱了衣服就是个非常men的狂野男人。 奚辞此时完全没有昨晚在床上的那种既妖冶又男人的模样,浑身干净整齐,微笑的样子特别地温雅柔和,将她拉了起来,说道:“先洗漱,吃点东西再睡。” 她瞅了瞅他,面无表情爬起身,下床的时候因为扯到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脸皮抽搐了下,继续维持着平静的模样慢吞吞地挪进卫生间。 他跟在她身边,看她慢吞吞前行的模样,意识到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终于脸红了。 郁龄发现他跟着一起进了卫生间,忍不住抬头看他。 奚辞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忙退出来,对她说道:“我给你找衣服。” 等卫生间的门关上,郁龄才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糟糕,脖子上有几个很重的印记,拉开身上的睡衣领口,很不意外地看到那些暧昧的痕迹,再一次怀疑:昨晚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偷吃了什么违禁药? 话说,28岁的男人已经可怜到需要吃药了么? 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很虚的样子啊。 抱着各种突破天的疑问,下楼去吃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的时,她坐在餐桌上,看着奚辞为她忙前忙后,问道:“昨晚你……” 奚辞的脸瞬间红了,好像不太敢看她,吱吱唔唔地说道:“我、我和六叔多喝了几杯酒。” 郁龄恍然大悟,“你不能喝酒?” ……不是的。 奚辞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道:“是这样,我的体质不太能喝酒。” “嗯,那以后就少喝点。”她一脸理解地点头。 “嗯……” 奚辞艰难地应了一声,继续给她端还热腾腾的饭菜,然后坐在一旁陪她一起吃,算是他的午餐吧。 郁龄边吃边仔细看他,这段日子天天和他吃饭,她已经明显摸清楚他的爱好,他的口味偏淡,甚至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不太爱吃肉类,能长得这么高大,也算是不错了,而且不科学的是,身材非常好。 吃素能吃出这种好身材么? 想到这里,她伸向一旁的蜜汁小排的筷子夹了一筷小排,然后放到他碗里,见他惊讶地看过来,很淡定地道:“荤素搭配,比较有营养。” 奚辞顿了下,然后朝她微笑,面色不变地吃下那块小排骨。 郁龄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给他夹菜什么的了。 吃过饭,郁龄捧着一杯茶窝在走廊下吹风,一边欣赏着院子里的奇花异草,微风吹来满院花院,实在是一种享受。 奚辞在厨房里洗碗,金刚鹦鹉飞过来,落在琉璃台上,嘎地叫了一声,然后清清喉咙,压低了声音道:“奚展王,你还好吧?” 奚辞没理它,将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里。 “今天美女竟然睡到中午才起床,你的能力真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