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避着这样懦弱的自己。」我抬起眸光,看着吴承翰。 「别这样苛责自己,很多事情是不可逆,也强求不来的,多半这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好好地说再见。」吴承翰捡起身旁的小石子。 听到这里,不知怎么,我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眶。我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说:「如果我能试着不喜欢你,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四周因此而安静了,我没听到吴承翰的任何回话,抬起了头,才发现他刚转身走向了另一头,当他走回来时手里还拿着许多白色的小石子。 他把那些小石头全按进了我前方的土壤里,排出了一个十字架的造型。 「这是干嘛?」我张大了双眼望着他。 「不就是,你宠物蟾蜍的墓园啊。」吴承翰用手指向那幽黑的窟窿,而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窟窿里有着半截蟾蜍的乾尸。 我没好气地笑了出来,「噗,到底谁会养这么奇怪的东西当宠物啦!」 吴承翰搔了搔头,「我也是觉得奇怪,但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我就想说那一定是你养了很久的宠物。」 「你果然是个傻瓜。」 「所以你刚才到底在哭什么?」 我咬着下脣,顿时觉得有点彆扭,「我……找不到我们的信。」 「你是说这个吗?」吴承翰从侧背包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铁盒,「我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想说可能,或许,有机会,能遇到你。刚很不巧肚子突然很痛就去了厕所,回头就看到你蹲在这里。」 我低着头,捲着自己的发尾,「那天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吴承翰继续挠着头,「我想说,尽可能不要打扰到你和高智峰。」 「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伸手抢过了他手上的铁盒。 「所以……你们之后处得还好吧?」吴承翰的语调显得战战兢兢。 「我们那天之后就没再联络过了。」 「为什么?」吴承翰显得很讶异。 「原因……我早在十年前就写在信里头囉。」 吴承翰伸手想拿回我手中的铁盒。 「在看信之前,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完我便脱下了口罩。 「嗯?」 「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吴承翰在我全身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接着歪着头说:「没有耶。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今天穿了新的袜子吧?」 「厚唷,你再看仔细一点嘛。你这样,我的话很难接耶。」 他把脸向我凑了过来,又端详着我的脸好一会。「如果硬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应该是你左脸颊上的腮红吧。感觉画得有点……不协调。」 「那才不是腮红,而是……」我把目光垂了下来,「我小时候的那一个记号。」 吴承翰的目光为之一亮,像突然想起什么。「真的是那块胎记吗?看上去变淡很多耶,其实不仔细看还不太会发现。」 「是因为你是傻瓜才会看这么久才发现。」我把手背在后面边踢着脚边的沙子。「你老实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不好看?」 「你才傻瓜呢,哪会不好看,我觉得有这个胎记才是我最熟悉的小芯。一开始我还因为这样觉得你很陌生。其实我觉得你平时也不用特意化妆遮瑕,你这个样子也很迷人的。」 「这可不行,是因为是你,我才给你看的。你都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跨越这样的心理障碍。对于陌生人我还是想保有多一点的隐私。」 「其实如果你觉得彆扭的话,不要告诉我就好了,我也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 「这也不行喔,我已经跟自己约定好了,今天如果能遇到你的话,要把所有心里的祕密都告诉你,有部份我写在那封信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