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梁县就是后世著名的景德镇,姚若愚等人还没来此地旅游过,所以拒绝了李通海准备的马车,一行人徒步而行,沿街所过,四周人来人往,车马拥挤,不时能看见装载有大批瓷器的车队。 正走着,姚若愚忽然在一家铺子前停步,拿起一张岁寒三友白釉瓷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李通海眼角余光瞥见,转头笑道:“王爷若是喜欢瓷器,小人家中有一套正宗官窑出品的八宝联春,等会儿就让下人送来。” 姚若愚闻言挑眉一笑:“免了,本王对瓷器了解不多,也算不上喜欢,到了我手上就算是明珠暗投了,不过这一路过来,来往瓷器客商委实不少,不知李大人可有兴趣,跟我大文做一笔生意?” 李通海闻言一怔,笑道:“什么生意?” 姚若愚也不客套:“每年官窑出品,能否允出部分卖给我文王府?价格好说。” 李通海已经猜出姚若愚的意思,为难地微微皱眉,官窑每年出产是有最高和最低指标的,除了输送皇室御用,还有各地藩王、经略使等大势力的瓜分,余下的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姚若愚并未细说具体分量,但是以他如今雄踞川蜀的身份,索要的决计不会少,自己能掌控的部分恐怕不一定够。 瞧见李通海犹豫,姚若愚也不勉强,笑道:“不用太多,李大人看着给就行,我大文现在百废待兴,商路通达,做生意嘛,大家都有的赚就是好事。” 见他言语爽朗,李通海也是一笑:“王爷说的是,回头我就命人允出部分,直接送往文王府。” 二人也不细谈价格,反正姚若愚看着李淑仪份上也不会亏待李通海,李通海也不敢糊弄这位凶名赫赫的藩王,正如姚若愚先前所说,大家都有的赚。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酒楼,姚若愚和张子强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正中主座,其他人依次左右落座。 不过让人诧异的是,邹菲菲竟然没有坐在下面,而是双手扶刀跪坐在张子强侧后方,使得姚若愚一脸玩味,张子强则是满身不自在,却又不好意思出言驱赶。 趁着仆役们端菜上来,李通海端起酒杯,含笑道:“今日有幸诸位莅临浮梁,小人荣幸之至。”话音方落,他已经仰头一饮而尽。 张子强和姚若愚各自含笑举杯饮尽,李通海使了个眼色,坐在身后的李淑婷和李淑仪各自捧着酒壶起身,后者兴高采烈地跑到姚若愚身旁为他斟酒,李淑婷则来到张子强身前,俯身就想为他酒杯满上。 却不想她刚刚弯腰,旁边忽然伸来一只纤手,就势要夺过酒壶。 李淑婷修为不弱,已是五境一重,见状本能地将手一缩,柳眉扬起看向伸手的邹菲菲。 邹菲菲面无表情地一摊手,淡淡道:“我是小王爷的侍女,斟酒这种事情我来就行,不劳烦妹妹动手。” 看了看邹菲菲,李淑婷蹙眉,随即淡然道:“来者皆是客,姐姐虽然是侍女,也不敢让姐姐动手啊!这种小事儿,妹妹来就是了。” “我说了,此事我来,不需要你。”邹菲菲本就是桀骜跋扈的性子,见李淑婷抗拒,也是来了脾气,柳眉立起,秀眸含煞地逼视过去。 同是江州官宦子女,李淑婷和邹菲菲接触不多,虽然碍于对方父亲是江州知州,但是此刻是在浮梁县,李淑婷本就是尚武个性,自然不愿退让,单手持壶,杏眸一凛:“若是妹妹不让,这位侍女姐姐又想如何?” 虽然说开始是自己自承侍女,但是听李淑婷三句不离“侍女”二字,邹菲菲也是怒从心起,酥胸微微起伏,双手按住刀柄,冷笑道:“不想让,也由不得你。” 瞧见女儿和知州独女起了冲突,李通海满脸为难,正要起身劝说,却见姚若愚投了个眼神过来,只能无奈坐下,心里祈祷李淑婷莫要和邹菲菲动手。 只是有时候越不想什么,越会发生什么,李淑婷直接让李通海眼前发黑地屈指捏印,身后玉剑发出阵阵铮鸣,不屑道:“可惜此地是浮梁,不然侍女姐姐就能喊来江州驻军,为姐姐出气了。” “放心!就算是欺负你,我也不会找父亲出手。”邹菲菲怒哼一声,双刀猛然出鞘,同时李淑婷御剑出鞘,玉质剑锋凌空回旋,横悬身前,与对方刀势遥遥相触,于宴厅内泛起阵阵涟漪。 瞧见两女争锋,胡娴、黎欢、吴雪、范迪飞等人纷纷来了兴趣,一个个瞪大眼睛,其中吴雪更是边观望着那儿的对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