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被那文艺军上门镇压,非但是府邸被踏平了,一家老少一个都没活下来,通通被斩了。” 后面的话,姚若愚也没注意听,只是隐约听到,似乎有数家忍受不了,悍然纠集私兵想要抗争,却被杨仁杰等人率军镇压,从幼到老,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眯起眼睛,姚若愚指尖不觉微微用力,木筷哪里受得了他的力气,当即崩折,半截木筷弹起,擦过他的脸颊,也让他骤然惊醒了过来。 捂了捂额头,姚若愚挥挥手示意小儿可以走了,然后徒手捏了片牛肉丢到口中,酥香依旧,却味如嚼蜡。 草草吃了几口,姚若愚正觉烦闷,忽然听见外面街道上一阵踏步声响,他久经战阵,自然听出这是成队甲士巡逻的脚步声。 扭头一看,姚若愚发现那带队的赫然是大理遗族的族长,也是现在的达州城主段理。 瞧见是他,姚若愚一放筷子,起身出酒楼,喝道:“段理。” “放肆!谁敢直呼城主名讳!”一名侍卫闻言勃然大怒,按住刀柄,正要拔刀向前,就见段理已经疾步迎向那青年,然后躬身一礼,喊出了一句让他两股战战的话:“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偌大文邦,高层无数,有五部部长,军机处各军镇的统帅,但是能够被称为王爷的仅有一人,那就是大文城邦之主,文王姚若愚。 那侍卫心尖儿发颤,姚若愚却没兴趣理会他,一把拽住段理手腕,沉声道:“我问你,成都那儿是怎么回事?” “王爷也不知道么?”段理先是一怔,随后苦笑道,“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宋部长不知为何,突然大肆屠戮成都内的各个世家,闹得人心惶惶,我这达州也有不少人惶恐不安。” 皱起眉头,姚若愚放开他,皱眉道:“邹布衣他们没有反对么?” 摇了摇头,段理迟疑道:“没有,段纯半月前来信,说是打算联合其他两位部长,再加上杨将军他们,一起阻止宋部长,但是不知为何,后来就再无消息。” 见姚若愚皱眉,段理犹豫了下,揖首道:“王爷您还是尽早返回成都吧,否则再这么下来,恐怕川地不稳啊!” “我知道了,你先安抚好城中的权贵百姓。” 深吸一口气,姚若愚面色淡淡地吩咐了句,随后祭起湛湖剑,直接御剑而起,往成都那儿飞驰而去。 达州和成都相距不算近,甚至称得上是遥远,哪怕是一等的好马没日没夜的飞驰,估计也要三四日的时间。 奈何姚若愚有剑气雷音的手段,剑遁如雷霆穿空,不过三四个时辰,他已经遥遥望见了成都城的轮廓。 越过一座山峰,姚若愚正要继续向前,就见城中忽然升起数道玄黑烟柱,高耸如云,直而笔挺,数息间已经贯通天地,更有汹涌灵能自虚空中被强行吸出,没入那烟柱内,化成一座笼罩了整个成都城的巨型灵阵。 姚若愚没敢继续靠近,光是隔着数百丈距离,那灵阵内如怒涛般磅礴的能量波动已经让他遍体生寒,若是真的一头冲进去,哪怕他现在可敌六境,估计也撑不过三息。 “呵呵,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不进城?” 这时,席师那含着几分悠闲惬意的声音自他身旁响起,随后就见席师现出身形,笑吟吟地打量着他,忽地眉梢一挑,惊诧道:“王爷这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