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各怀心事地一坐一站,就等着凌粟出来处理他们的满腔愁绪。 贺砚回塞在口袋里的手机明了又暗,上面是陆云发来的消息——易行已经处理好了。 易小公子受了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已经平平稳稳地躺着给送回家去了。 贺家那一支旁系在今天算是疯了。 ———————————————— “喏,喝点儿东西吧。”在贺砚回发愣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贺砚回低头,发现是凌妈妈去楼下买的甜牛奶:“听凌粟说你喜欢喝甜的。” “谢谢。”贺砚回连忙站直了,接过林妈妈手上的杯子,“麻烦您了。” “没事。”凌妈妈笑笑,“一段时间不见,刚才你来的时候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贺砚回愣了愣,继而扯了扯嘴角:“抱歉我……” “想不起来了吧。”凌妈妈叹了口气,继而笑笑,“我知道。” “这不是你的错。”凌妈妈伸手顺了顺贺砚回的头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贺砚回低着头轻轻笑了笑,“总觉得……是很好的东西。” 但失去了也没关系。 他并不需要靠回忆度日。 贺砚回垂眸,手臂偷偷转了小半圈露出了自己的手表,盯着上头的指针。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这点小动作哪逃得过凌妈妈的眼睛。 凌粟在手术中没有出任何意外——一群专家级别的医生在前期商讨出了无数种应对意外的方案,但结果……一个都没遇上。 小贺小朋友乖得无以复加,出厂姿势标准得可以直接去上教科书。 当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有站在最外侧的贺砚回一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他低着头,眼睛无意识地张着,护士抬眼,发现在室内这个男人竟然出了满头的细汗。 她抱着孩子给跟上来的凌妈妈和凌小木头都看了一眼:“一切都好。” 凌妈妈这才舒了一口气,笑着让护士把孩子抱走了。 凌小木头扶着自己妈妈的肩膀,小声咕囔着这孩子怎么跟个红脸猴儿似的。 不过个头倒是挺大,嗓门儿也是,嗷的声音震得他脑袋都一嗡。 “嘘!”凌妈妈笑着嗔了凌小木头一句,“小心小贺打你。” 凌小木头正想转头去找自己哥夫,转眼却发现原本跟医生站在一起的人不见了。 “贺……”凌小木头瞪大了眼睛,仓皇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就看见之前那个一直阴沉着脸的保镖正架着他哥夫。 贺砚回这个人,晕都晕得十分有气度。 看完孩子问完凌粟的情况,接受了医生的道谢之后,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向后倒了下去。 还好陆云站的近,一把把老板扯到了自己手里。 “他这是……”凌妈妈还没从看见自己小孙子的兴奋里缓过劲儿来,就看见了已经失去意识的贺砚回。 “凌目!!!!”她下意识地向办公室里喊凌爸爸的名字,“凌目你快出来!小贺……” 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应声推开。披着白大褂的凌爸爸微蹙着眉头:“孩子怎么了!?” “孩子没事……是这孩子。”凌妈妈朝陆云的方向指了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