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风铃还没有修补,但是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脆。白色的贝壳互相撞击着,在风里安静地打着转。贺砚回抬头看了半晌,看见了上面唯一鲜亮的颜色。 ——是自己贴上去的小贴纸。 ———————————————— 在那天下午,贺砚回一反常态地向医生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想接受一定的心里干涉和治疗。”贺砚回坐在病房套间的沙发上,低头点着自己的无名指。 在他的面前,黑色的茶几上有一枚银色的戒指,素圈,没有半点坠饰,唯一的装饰就只有时间带给它的浅浅的痕迹。 “另外……把贺溯找来吧。” 贺溯手上没什么太大的业务,在海城也没什么公务要处理,在接到贺砚回秘书的信儿之后,他几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贺砚回的病房里——手里还提了个小花篮。 诚然一副来探病的样子。 贺砚回的脸色比刚才和凌粟吃饭的时候还要苍白,但是在别人面前,他那凛然的气势却半点都没收。即使穿着浅色的病号服靠坐在沙发上,他的气势也比精心准备过,收拾停当了才进来的贺溯要高出一大截。 “砚回哥。”贺溯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找我有事?” “我听说,你现在想着手,办个私人医院?” 贺溯脸上的表情不变:“是啊,贺家的东西不给我,那我和我妈妈的生活岂不是要靠自己来挣。” “你知道贺家现在医疗的业务在谁手上吗?”贺砚回摸着刚才放进了自己口袋里戒指,“嗯?我和爷爷开口想要这一块的业务,爷爷却都没有给。你当我们那个平时不出声的父亲,有那么轻易能放手?你的母亲是真的能钳制住他?”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贺溯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让我和凌医生见一面,剩下的事情我来帮你。”贺砚回轻轻地笑了笑,“要求不过分吧。” ———————————————— 而在凌粟的店里,同一个人也正在被提起。 凌粟正靠在吧台后头接凌小木头的电话,电话里的凌小木头大概是上课上到一半溜出来的,声音压得很低:“哥,刚才爸爸联系我了。” “怎么了,还特地告诉我?”凌粟有些奇怪,但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升腾。 凌粟从小是和妈妈一起长大的,很多事情并没有经过过父亲的手。但是父亲在他们的家庭中却仍然占据着很重要的一席地位,他真正凶起来…… 凌粟是怕的。 “他问我,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或者有没有告诉过我什么事。”凌小木头自己也着急。 哥哥是说好了等他生日的那天要告诉他个小秘密,可是他自己还不知道呢,怎么老爸就突然来了。 但听他爸这语气,凌小木头感觉,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凌粟的心骤然提了起来:“他还说什么了?” 他绕出吧台,对着旁边的严青和关牧州比了个没什么关系的手势:“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凌小木头听到哥哥这如临大敌的语气梗慌了,“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现在赶紧告诉我!我赶回来。” “没事……没事,不用。”凌粟扶着旁边的沙发强迫自己镇定,“没事的。” 可后一秒。 他的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