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同安堂,大家都跟炸锅了一样一下子涌了过来,张丙中道:“……师父我没有看错吧,那个人真是霍繁篓吗。” “我也是看了好些遍都不敢确认。”方本超摸着胡子觉得自己云里雾里的,“他怎么会做官了呢,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张丙中立刻愤愤不平,“他的字还是师父教的,诗词都不会几句,他这么做官让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情何以堪。就连杨公子那么优秀的人,现在还在翰林院里读书呢。” 杨文治笑了起来,道:“两种途径不同,前程自然也不会一样。” 官还分清流和浊流呢,张丙中点了点头,道:“那霍繁篓这种就是不入流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些刻意想要将气氛调节的活跃一些的感觉,顾若离笑着道:“不管清流还是浊流,总之他以后都不是我们认识的霍繁篓了。” “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张丙中咕哝着,又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位母亲抱着哭闹的孩子,孩子额头撞破了,血流了一脸,他喊着道:“岑大夫,快!” “送我那边去,岑大夫今儿不是要出门的吗。”方本超一边说着一边去忙,顾若离就随着杨文治还有孙道同一起去了房间,关了门杨文治道:“传言霍繁篓早年和圣上就认识,似乎是圣上刚去应天时,他还救过圣上一命。” 霍繁篓去过应天,还救过赵凌?顾若离问道:“这么说,圣上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封了官职?” “倒也不是,实情老夫也不知道。”杨文治露出疑惑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他算是如今最大的疑点了,太出乎意料了。” 是啊,太出乎意料了。 顾若离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晚上打烊时赵勋来接她,夫妻二人一起去了郡主府,三个人用了晚膳移去了暖阁喝茶,方朝阳看着赵勋问道:“霍繁篓到底怎么回事,如何封官的,你查到了吗。” “圣上与我解释,说他是青禾帮的掌柜,而青禾帮就是他在暗中让霍繁篓去扶持的。还有……”他看向顾若离,道:“当时霍繁篓出现在庆阳,也是他让他去的,一开始是为了请顾老爷子,可是迟了一步顾老爷子死了,于是他第一时间找到了你,想要将你骗来京城。” 顾若离和方朝阳对视一眼,方朝阳一脸的嘲讽,“就他,还能想那么远?” 赵勋不置可否。 顾若离却是恍然明白过来,如果是这样的解释,那么就能理解为什么霍繁篓当时赖在她身边不走的原因了。 至于是不是赵凌吩咐的,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二人早就是认识的。 “你打算怎么办,我看圣上似乎变了。”方朝阳蹙眉道:“近日做的几件事,不管是不是有人挑唆,但可见他是想要收权回来了。” 赵勋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他想要功绩却又觉得有我在,一切功绩都与他无关,所以打算另辟蹊径,做我没有涉足和权限不达之处。” 比如海防。 “可笑至极。”方朝阳摇着头,“那海不就是最好的防线,要他做什么海防线。” 还建长城,方朝阳很想啐一口,“他怎么不到天上建天防呢。” 赵勋喝着茶没有说话。 “不过,到也能看得出来,他忌惮你也没有想要对你如何,要不然也不会想到海防线了。”方朝阳揉着额头,“父亲蠢,儿子怎么能聪明到哪里去。” 顾若离扯了扯方朝阳的袖子,道:“娘!” “知道了。”方朝阳看着赵勋就道:“那你如今还打着的额森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赵勋颔首,回道:“这几日我便递折子,再增两万兵马。” 他话一落,方朝阳和顾若离都惊讶的看着他,两个人脸色的神色又在意料之中,却又忍不住惊讶。 “不说这件事了。”方朝阳看着顾若离道:“你见到惠妃了?” 她点了点头,方朝阳点了点头,道:“她可一时不能死,留着她长命百岁。” “娘。”顾若离无奈的道:“大姐又没有做什么,她都这样了您就别说了她了。” 方朝阳白了她一眼。 夫妻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一起走着回家,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看到崔延孝站在巷子口,搓着手似乎有些纠结的样子,她和赵勋对视一眼,便喊了一声,“崔二老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