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起来,回道:“姑娘说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只要顾念高兴就好了。” “好。”崔婧语擦了眼泪,翠娟给她倒了茶,“下午伯爷又来找您了,妈妈说您不在,伯爷在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崔婧语抿着唇没有说话。 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以前不谙世事的崔婧语,她是闻音。闻音是没有那么高门第的家,更没有一个做伯爷兄长。 第二日一早,她就带着翠娟离开了。 顾若离正坐在花厅里,由韩妈妈辅助着认识家里的下人,厨房里的王妈妈和田妈妈,洗衣房的蔡妈妈,还有管着洒扫和打理花卉的田叔,以及齐全的儿子,已经做了祖父的齐金荣。 齐全年事已高,一直撑着等赵勋成亲,如今他成亲了,他就想回家荣养。 管事的职位,就暂由齐金荣接管。 认识了几位管事,她和韩妈妈一起将库房的册子对过,将钥匙收在了手中,韩妈妈笑着道:“这里是七爷年后给奴婢的钱,原来是一万两,成亲的喜酒统共花去了七千两,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奴婢都记在账上了,夫人看看。” 顾若离翻了几页,虽看的有些不耐烦,可到底沉了心思从头看到尾,心里大概有了底,道:“这余下的两千两依旧摆在您这里。以往每月开支出项大约在一千五百两左右,如今多了我人也多了,这个月出项您仔细记着,也让我们都有个底。” 韩妈妈笑着应是,道:“奴婢晓得了。”就将东西都收好了。 顾若离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只有她和赵勋两人,要是人多,简直不敢想象这将会是多么复杂琐碎的事。 遣散了人,她回去和赵勋说中馈的事,“……全叔说这几日就想回去,还能赶在春播前将家里的田找人收拾出来,你同意吗。” “这事你决定就好了。”赵勋回道:“他家在大兴,来回不远。你让齐金荣将他送回去就行了。” 顾若离点头,拿笔这件事记下来,他就看了一眼,含笑道:“不错,记不住的事就用笔,是个好办法。” “上午的事成了。”她将自己的东西放在炕头的柜子里,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去衙门?” 他眉梢高高的扬起来,笑着道:“你这是想去同安堂了?”话落,起身坐了起来,道:“我明日再去朝中,今儿陪你一起去同安堂吧。” “好!”她说着就想起了吴孝之,“怎么没见到先生。” 赵勋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道:“他有点私事要办,这几日就回来。” 她就应了一声没有再问,和他一起坐车去了同安堂。 这会儿门是虚掩着的,但是门上挂着幡表示正在营业,她推门进去里面暖烘烘的,长椅上坐着七八个病者,手里拿着号正在等大夫。 “师父您来了。”张丙中在柜台上抬起头来,笑着道:“我都忙死了,一上午都在忙着弄病例和写号头。” 长椅上的病者也纷纷起来和她行礼,她笑着一一应了,才走去柜台边。 就看到柜台上平铺着好些病例,张丙中在写一张四方的小纸上写好病者口述的病症,并写上去哪位大夫的房间……这些她只是当初提了一下,没有想到如今都变成真的了。 “辛苦你了。”顾若离笑着说完,韩苗苗从后院跑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个半大的少年,她就听韩苗苗介绍道:“县主,这里新招的药工,叫陈辛,还有一个去城门口接周掌柜了,叫张泉。” 陈辛很羞涩的给她行礼,她问道:“以前做过药工吗。” “做过的。”他飞快的打量了她一眼,回道:“后来药铺倒闭了,我就闲散在家里,听说同安堂招工,我就来了。” 顾若离眉梢微微一挑,问道:“是哪个药铺?” “不……不是京城的。”陈辛回道:“是在通州的一个铺子里,铺子的东家死了,两个儿子受不住家业就分钱散了。” 她点了点头,就没有再多问,“忙去吧,我也开始工作。” 韩苗苗应是,带着陈辛进了药柜,给他讲解着工作要领,顾若离回头和张丙中道:“我去和几位先生露个脸,就回我自己房间,若是有病者来,记得我啊。” 张丙中笑着应是。 顾若离和赵勋和杨文治以及孙道同和冯匀各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请赵勋坐下后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