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重吗,看大夫没有?”顾若离望着苏召问道。 苏召飞快的看了一眼她,道:“只要圣上没事,他就不会有事!”他说着行了礼,飞快的退了出去。 她觉得有些奇怪,拧了拧眉头想再问,苏召已经走了。 “静安。”赵凌大步进了门,“父皇醒了没有?” 她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她一直没敢离开,引流管除了岑琛以外,她不敢让任何人去扶,只好两个人倒着班的跪坐在床前。 赵凌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圣上。 圣上的脸色很白,没有半点血色,时不时会咳嗽几声,喉咙里有痰呼哧呼哧的响着,脆弱就像是一个纸片,风一吹就能让他飘远不见了踪影。 “什么时候会醒?”赵凌望着吊在床板上的绳子,还有那个锋利的钳子,撇开了眼睛不忍接着看,顾若离回道:“不知道!” 赵凌抱着头躬身坐着,不再说话。 “县主。”岑琛道:“你去歇会儿,我来扶着吧。” 顾若离确实有些累了,便换了岑琛,因为跪的太久,她起身不由打了个趔趄,又咚的一声跌跪下来,双膝疼的没了知觉,她坐在地上揉着膝盖,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不想圣上死,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顾府的仇是因为他才得以报的。 而且,这几年来他和樊氏对她视若亲身,就是笄礼,也是由他和樊氏操办的。 想到这里她便心酸不已! “你……没事吧。”赵凌看着顾若离,她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我出去一下,殿下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赵凌望着她点了点头。 她起身出了门,苏召守在门口,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去了净房。 门外,魏谦露了个脸,苏召看见了便走到门口,拱了拱手问道:“魏公公可是寻太子殿下?” “是,还劳烦苏大家帮我回禀一声!”魏谦亦是恭敬的回了礼。 苏召颔首,请了赵凌出来,魏谦就迎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沈夫人道宫中事多,太后恐怕也心力憔悴,她问能不能将小公子送去太子府,由她照顾几日,也算是为太后奶娘分忧。” “祖母去休息了,等天亮了再说。”赵凌知道沈橙玉想儿子,顿了顿道:“要不,你去将她接来宫中,就说我吩咐的,让她去照顾年哥儿。” 魏谦就垂头应是而去。 苏召面无表情的听着,又去了门口望着圣上的样子,红了眼眶。 顾若离从外面进来,赵凌已经重回了房中,她看见苏召跟木头人一样停在门口,走过去低声道:“苏公公也去歇会儿吧,明日白天事情更多,怕你熬不住。” “奴婢无妨的。”苏召说着想起什么来,“只要圣上没事,奴婢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她想到第一次见到苏召时的情形,她跟着赵勋进西苑时,苏召无声无息的走过来,脸笼在暗影中,非常严肃难以亲近。 此刻,他也是这样,沉默的立着,不说话。 “我饿了。”她想起来晚上没有吃饭,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你让人给我和岑大夫做点吃的送来吧,不挑什么,能吃饱就成。” 苏召应是,在门口吩咐了小內侍。 快天亮时,赵凌去了坤宁宫,沈橙玉跟着方樱进了宫,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宫…… “我去陪太后,你们聊吧。”方樱扫了一眼赵凌,有些瞧不起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女人,便不屑的拂了袖子走了。 沈橙玉迎过来,心疼的看着赵凌:“这一天一夜,爷瘦了好多。您吃饭没有,可别饿着。” 还是她最体贴,别人都在关心圣上,只有玉儿眼里只有他,他感动的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担心父皇。”又道,“我陪你去看年哥儿,一会儿再去陪父皇。” 沈橙玉点头,和赵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