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犹豫,也没有推辞,“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我太心急了。”话落,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你也睡会儿吧,被我们母女拖着,两天没睡了。” 白世英颔首,抓了毯子躺了下来,或许是太累的缘故,过了一小会儿她便睡着了,顾若离也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她仿佛闻到了龙涎香的香味,不是甜香,而是清雅的搀杂着别的香味,若不细查很难被人察觉。 龙涎香?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刚刚在梦里她闻到了什么,龙涎香吗,不是,那气味分明更杂一点。 她坐起来,将摆在桌上的匣子打开,一股甜香冲鼻而来,她闭上眼睛回忆着,过了许久她盖上了盖子。 她怎么忘记了她,最有机会下毒的人不是二夫人,而是她啊。 顾若离坐了下来转身就出了门,径直回了自己房里将一个针线篓子拖了出来,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是没有带来吗。” 她又找了个几个箱笼,里面都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顾若离在炕边坐了下来,难道是被她丢掉了吗。也有可能,即便没有丢,搬家的时候也一定没有带过来。 她回了方朝阳的房间,方朝阳醒过来静静躺在床上,四天的时间,她原本明艳的五官变的晦暗无色,一双凤眼也少了往日的孤傲和冷厉,她走过去握着方朝阳的手半蹲在床边,喊道:“还疼不疼?” “好多了。”方朝阳道,“只有这里,还隐约有些痛。” 顾若离顺着她指的地方摸了摸,疼的位置已经移到了胃部以外,她低声道:“胃还疼吗?” “不疼了。”方朝阳回道,“只是空空的,有些饿的难受。” 顾若离沉默了一下,道:“您再忍一忍,天亮后让他们给您弄点松软的点心垫一垫,且看还疼不疼,若是不疼看来我们做的这些事起了效果。”又道,“至于小肠……天亮后您再吃云母膏。” 方朝阳嗯了一声,道:“查到是谁下毒的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您还记得那个金项圈吗。”顾若离低声道,“吴先生查到,它在岭南,无意中被岭南先生得到,如今在他手里。” 方朝阳一愣,道:“你的意思是,此毒是齐氏下的?”她说着,就摇了摇头,“她这个人自小娇养长大,忍一点委屈便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她若是有机会给我下毒,恐怕直接就用砒霜了,何至于拐弯抹角参者掖着的用什么幼虫。更何况,那个项圈有什么特别之处?非要特意用项圈去换个虫子回来?” 方朝阳和顾若离想的一样,她在方朝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手帕?”方朝阳目光顿了顿,“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她常不请自来,一副温顺的样子服侍我用膳,连着好几日日……倒是我大意了!” 方朝阳气的不行,恨不得立刻起来要了对方的命。 “您别急。”顾若离道,“好好养着身体,先将毒解了,余下的事情慢慢来。” 方朝阳点点头,让一个人死了才是真的便宜她了,她要让她好好活着,一天一天慢慢享受着! 第二日一早,杨文治几人赶了过来,他问道:“昨日洗胃的效果可有,症状减轻了没有?” “我娘说疼的要好一些。”顾若离道,“先生您去看看,我吃不准。” 杨文治和韩恭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进了卧室,隔着帘子扶了方朝阳的脉,杨文治顿了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才犹豫的道:“这脉看着,似乎症状转移了。” “是!”顾若离点头道,“我早上给她吃了云母膏,等到下午再看看效果。” 其实各式各样清毒的药方朝阳都吃了一遍,若是云母膏没有用,后面就没什么药可以再吃的了。 “你当肠痈治?”韩恭问道,“你是觉得毒在肠中腐蚀了肠壁,所以用云母膏试试?” 顾若离点头。 韩恭若有所思和杨文治道:“这么治倒也是对症,只是到底并非肠痈,有没有效果倒是不好说。” “在原理上是行得通。”顾若离道,“若此毒的最终是腐蚀肠道,那和肠痈的病症正好相仿,在清洗冲淡毒液之后,用云母膏试一试,或许真有用也未可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