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这就让张丙中拿下来。”她说着转身就朝前头去,赵勋看着她,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儿,顾若离才回来,松了口气的样子:“拿下来了,若不然一直挂着太不成体统了。” “你不必这么紧张,不过一块匾罢了。”赵勋望着她道,“圣上也断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对你心生不满。” 顾若离不敢,她和他不一样啊,情分不能消磨。 “我回去了。”赵勋说走就走,顾若离啊了一声跟着他问道,“不是说没事的吗。” 赵勋忽然停下来看着她,含笑道:“不舍我走?还是反悔了?” “不是。”顾若离摆着手,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来,“我就话赶话说一句罢了。” 赵勋哈哈一笑,摸摸她的头,又觉得隔着帷帽不舒服,便收了手,道:“逗你的,我走了!”话落,大步穿过合安堂的中堂出了门。 “他来做什么的。”张丙中见赵勋一走就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不会是打合安堂的主意吧。” 顾若离摇头,她要是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就不会猜不透他的意思了。 “随便吧。”顾若离无奈,既然猜不透那就索性不要猜了,他是什么目的,早晚都会露出马脚来。 崔延庭在宜春侯府坐了好一会儿,见天色渐渐晚了才离开,他不想回家,径直去了外室那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院门大开,里头黑灯瞎火的。 他心头一跳,大步跨进了门内,喊道:“苏儿……” 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就连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迎出来。 寻常不是这样的,苏儿不出门,只要他一来就会高兴的迎到门口来,今天也太异常了。 他推开房门进去,开了柜子箱笼以及梳妆台上的妆奁匣子,所有的东西都在,除了住在里面的人不见了。 “出了什么事。”崔延庭大步出来,去瞧隔壁院子的门,里头走出来个人,他问道,“劳驾问一声,隔壁住着的人去哪里了?” 那人认出崔延庭,立刻就回道:“下午来了十几个婆子,将里头的住的女人以及丫头婆子都带走了,至于去哪里了,我不知道!” “带走了。”宛若一盆兜头浇下来一样,崔延庭定在原地,他喃喃重复道,“被带走了,谁会带走她们?” 那人又道:“来的婆子给你留了话。”话落,崔延庭清醒过来,问道,“什么话?” “给你脸不要脸!”那人说完,觉得怪怪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是婆子留的原话!” 崔延庭浑身一怔,顿时脸色阴沉下来,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除了方朝阳没有别人。 他连道谢都没有来得及抬脚就走,在巷口上了马车,怒冲冲的道:“回去!” 马车飞奔回去。 肯定是顾若离告诉方朝阳苏儿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将苏儿带走。 这两个泼妇,泼妇! 他大步穿过内院的如意门,一路上丫头婆子见着他个个噤若寒蝉,现在家里的气氛太诡异了,轮不到她们站队,所以不管见到哪个主子,都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滚开!”崔延庭懒得装,他心里的火蹭蹭的冒,也不管是谁一脚踹了,径直拽开暖阁的帘子,喝道,“方朝阳!” 暖阁里没有人,他一愣就听到身后一道女声似笑非笑道:“呵!来的还真是快。” “方朝阳。”崔延庭眯着眼睛瞪着她,“苏儿是你带走的?” 方朝阳穿着一件大红的褙子,头发松松的挽着,面颊微红,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举手投足皆似画一般,风情万种。 “是啊。”她推开崔延庭进了暖阁,道,“不是给你留话了吗,还要来问。” 她就好像是说寻常事一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崔延庭喝道:“你……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把人交给我。” “我卖了。”方朝阳伸手就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似乎有些不满意的样子,皱眉道,“听婆子说容貌不错,约莫是能卖点钱的。” 崔延庭气的直抖,指着方朝阳:“卖了,你居然将她卖了。”他来回的走,又停下来瞪着她,“你信不信我现在休了你。” 方朝阳自己给自己斟了茶,端着慢慢喝,许久才抬头看着他道:“信啊,休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