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脱了自己的鞋子就照着张铮头上打,“我现在就把他打死了,人死在建安伯府,我们的事就算办成了。” 张铮抬脚就踹,一路连滚带爬躲在一边。 顾若离看着皱眉和三夫人道:“……让崔管事审吧,三婶要不要回去喝杯茶。” 三夫人也厌恶的直皱,点头道:“成,我可还没去过你房里,今儿就去讨杯茶吃。” “若是嘴硬,就打到他们说为止。”顾若离扫了眼张邵氏和她妹妹,冷冷的道,“将人分开问,一个一个来!” 崔安应是。 张邵氏顿时脸色大变,灰败如土。 “娇娇。早上不是说这人死了吗。”三夫人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又活过来了。” 顾若离穿过如意门,含笑解释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当时摸了他的脉,觉得还没有气绝,就让人送医馆去了,没成想还真的救活了。”她进门时看到张峥的状况,就知道是中毒了。 至于什么毒,她当时还没有判断。 便就让小厮将他裹着,出门两辆马车,一辆往城外去,一辆就去了合安堂,她随后也过去,确诊是白头翁中毒,药量很大。 白头翁用量过大,就会在六个时辰内渐渐有牙龈肿痛,腹泻等症状甚至窒息等症状。 所以,她昨天去外院听到张铮说话时就觉得奇怪,只当他牙疼,没有想到,那时候他身上的毒已经渐渐发作了。 她去了医馆,灌了瓜蒂散催吐,又用焦地榆,盐黄柏,粟壳,炙甘草煎熬,每隔半个时辰喂半剂,折腾到中午,总算保住了一命。 若再有两个时辰,张峥的性命可能就真的绝在建安伯府中。 “这做娘的可真够狠的。”三夫人直皱眉,“为了银子,亲生儿子都敢杀。” 顾若离在合安堂已经问过张峥,他确实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他娘给他砚台当了一两银子,也是他娘让他去赌馆,赢了钱他娘带着人堵着将银子收缴了,随即一家人就找了大兴的宅子。 其后张邵氏才和他说,让他来建安伯府闹,只要闹了他就能得这一百两银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他们家就搬走了…… 至于什么人找到的张邵氏,让她来府中污蔑她,张峥并不知情。 所以,直到“死前”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被母亲利用,而他,最重要的任务不是来建安伯府提亲,而是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吧。”顾若离沉声说着进了院子,雪盏看见她欲言又止,顾若离便道,“什么事说吧,三婶不是外人。” 三夫人一怔,侧目看着顾若离,没有说话。 “是趣儿。”雪盏说的咬牙切齿,“奴婢已经审出来了,是她趁着欢颜睡着偷了药匙重新配的,等我们都不在时,进房间开了箱子。” 趣儿是院中洒扫的小丫头,今年不过八九岁的样子,顾若离有印象:“金项圈呢,也是她拿的?” “她说她不知道。”雪盏摇头,“她只拿了荷包,别的东西一概没有动。” 三夫人就冷哼一声,道:“既然开了箱子,又怎么会只拿一个荷包,再好好审。” “是!”雪盏应是,犹豫的看了眼顾若离。 顾若离点了点头:“听三夫人的吩咐。”心里却觉得不必审了,荷包虽不值钱,可比金项圈重要多了,单一个荷包趣儿的命就保不住了,她没有必要遮掩着,咬死不承认金项圈。 一定还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我去看看。”三夫人气恼,直觉有人是冲着她来的,要不然别的不偷,恰巧将她送给顾若离的金项圈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舍不得,又将东西偷回去了呢,“娇娇去歇会儿。”说着,就带着雪盏去了耳房。 顾若离进了暖阁坐下,将事情前后理了一遍,李妈妈就回来了。 “张邵氏怎么说的?”顾若离给李妈妈倒了茶,她一口饮尽,气急了道,“说有个男人找到他,前后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