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的放着鞭炮过来。 鞭炮一响,周围就来了许多好奇的百姓,大家围在门外朝这边看热闹。 “恭喜啊!”张顺将猪头摆在门口,点上香案,一家三口进了门,朝顾若离和霍繁篓抱拳,顾若离笑着道,“让你们破费。” 张婶子笑着道:“这点东西破费什么,和霍大夫的恩义相比,我们就算是把家当都卖了,也只得。” 顾若离轻笑。 “嘿。”霍繁篓理了理衣服,“该我出场了。” 大家就都看着他。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口,朝着乡邻一抱拳,大声道,“各位乡邻街坊,今儿我们合安堂正式开门迎客,虽说希望各位一生顺遂健康,可到底吃五谷杂粮,偶也会头疼脑热。往后只要不舒服就到我们医馆来,开业头三天,无论什么病,我们只收一文钱!” “一文钱。”看热闹的百姓笑着道,“你说的是真的,只收一文钱?” 霍繁篓一拍胸脯:“比真金还真。”他笑着一抬手豪气万丈指着头顶的牌匾,“你记住这个名字,今儿说的,一个吐沫一个钉,绝不会反悔!” 众人都笑了起来,看着他问道:“小哥,你是大夫不成?” “哪能啊,大娘。”霍繁篓的道,“我是替东家跑堂的,所以啊,咱们是一样的,您有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和我说,我去和东家提,只管包你们满意。” 他几句话逗的家捧腹大笑。 白世英颔首道:“霍公子口才不凡,倒是合适做生意。” “他只有嘴皮子了。”顾若离坐在里面,看着外头热闹的情景,不禁想到了顾氏合安堂,眼角微红。 就在这时,有个女子推开围观的人群,挥着帕子走了进来,望着门口立着的霍繁篓,眼睛一亮:“吆,这医馆里的小厮还有这样漂亮的呢。”话落,腰肢款摆的走到霍繁篓面前,直勾勾的打量着,“嗯,虽瘦了点,可瞧着应该是不错的,开苞了没有啊,得空去醉春楼找我,姐姐帮你!” 围观的男人哄堂大笑,满脸的暧昧,妇人们则骂着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在这里做狐狸精。” 霍繁篓嗅着一鼻子的脂粉味,嬉皮笑脸的道:“姑娘来瞧病?有的病我们可治不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指这女子的职业病。 骂着的妇人就笑了起来,附和着道:“可不是,脏了大夫的眼睛!” 又是一阵笑。 女子也不恼,目光扫了眼那些旁人,又落在霍繁篓脸上:“你既开了业,自是什么客都接,还挑客人啊。吆,这可比我们好,我们可没得挑。”话落,素指一抬推开霍繁篓,“大夫呢,给姑娘我瞧瞧。”话落,摆了一文钱在桌上。 白姑娘撇过头去,不愿意去看。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他们今天第一天开业,就有这种人上门找晦气,张丙中就蹭的一下站起来,要撵人,顾若离拉住他摇头道:“病人只是病人,既来了,我们总要问一问。” “姑娘请坐。”顾若离起身迎她,“你哪里不舒服,且与我说说。” 女子眉梢一挑,打量着顾若离掩面咯咯笑了起来:“这可巧了,还是位女大夫,回去我和姐妹们说说,以后就来你这里。”话落,风情万种的扭坐在椅子上,众目睽睽之下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大夫为何要戴着帷帽,可是怕人知道你操着贱业?别介啊,这哪种活儿不是人做的,羞什么。” 顾若离皱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给她号脉。 “稍等。”霍繁篓笑着过来,拿了方帕子抖开,铺在女子手臂上,对姑娘笑笑,“这样才行。” 顾若离心头失笑,搭在脉上。 女子脸色变了变,随即又调笑着:“什么病,也不必替我遮掩,只管说。” 顾若离伸手号脉,那女子停了一会儿,收了手道:“什么病,说吧。” “姑娘这是妇人病。开些药清洗一番,不过……”顾若离话还没说完,拿女子就哎呦一声,道,“这可和我在别的医馆瞧的不同,你行不行啊,别是唬人的吧。这一文钱不值当什么,可要是误了我的病,你担的起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