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顿了顿,将蛇倒出来,捏住它的头递过去。 崔甫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妈妈朝他走来,拼命摇着头:“不要,我不要拿。” “方朝阳。”二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害怕的样子,眸光里隐忍着怒火,方朝阳看向她,满脸兴味,“怎么样?” 二夫人手臂发抖,后面的话生生的忍了下去。 李妈妈将蛇塞给崔甫:“二少爷,您的东西。” “娘!”那凉凉的感觉,浸透在皮肤里,崔甫骇的眼睛一翻,软倒在地上。 二夫人忙过去扶着他,拍着他的脸:“郎哥儿,郎哥儿。” 崔甫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院子里又乱了起来。 方朝阳厌恶的道:“废物!” “你欺人太甚。”崔婧语跺脚,“我去找爹爹说理去。”话落,就被崔婧文拉住,“先将郎哥儿扶回去。” 崔岩回去将篓子拿过来,把蛇装进去,几个人扶着郎哥儿往外走。 “为什么不让我去。”崔婧语不满的瞪着姐姐,崔婧文凝眉道:“爹爹就在隔壁,他什么事不知道,你过去闹只会自己难堪。” “爹爹太软弱了。”崔婧语看着那个阴魂不散的篓子,气着道,“早晚有一天,我们都要被这对粗俗不堪的母女,给气死!” 这明明是她们家,凭什么一个继室带着女儿就能鸠占鹊巢?!就凭她是朝阳郡主吗,可他们又不是平头百姓。 她怎么就有那么厚的脸皮,一而再再而三呢。 罩院里安静下来,顾若离站在房门口等着方朝阳走,方朝阳却只是静静站着,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院子的丫头婆子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天亮后,自己去领板子。”方朝阳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丢了一句,便由李妈妈和几个丫头扶着,径直走了。 顾若离喊道:“郡主……”方朝阳回头看她,一副你要敢求情,我连你一起打的表情。 雪盏冲她摇着头,顾若离顿了顿,回道:“您慢走。” 方朝阳满意的走了,顾若离看着一院子的丫头叹了口气,回了房里。 可惜那条蛇,乌梢蛇泡酒药性极好,他们要开医馆了,将来定会用到。 不过倒也提醒了她,改日多买几个坛子回来,不同的药酒都备一些。 “三小姐,您歇了吧。”雪盏见她上了床,便垂着头将灯熄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顾若离嗯了一声,想到了霍繁篓和张丙中, 赵勋若是贺寿就走,那最早也是二十八,还有两天,他会不会找到他们? 此刻,荣王府里也是乱糟糟一片,哭声,骂声震天。 身后一个女声隐隐约约的喊道:“让他滚,滚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赵勋面色沉郁的踢开一个拦着他的小厮,大步出了王府的侧门,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马狂奔在长街上,马蹄声在宵禁后安静的街道上回荡,惊的两旁百姓噼噼啪啪的关门,缩在家中不敢乱动。 他一路进了自己的院子,将马丢给小厮,衣袍都散着怒气。 周铮几人迎了过来,赵勋沉声道:“收拾东西,今夜就走。” 周铮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赵勋进了书房,小厮上茶恭顺的退了出去。 他独自一人坐着,抿着唇眸光阴厉。M.DamINGpUMp.COm